下一秒,酒瓶狠狠打在她頭上。
紅色液體順著她的臉龐滑落,分不清是酒水還是血水。
我抓起桌上匕首刺了過去。
她死死攥住我的手腕,與我下壓的力度抗衡。
“喬疏晚?!?/p>
我和她之間距離不到一厘米:
“你真以為我不敢嗎?”
我們的手都在顫抖,我毫不退讓:
“離婚,還是我們死一個?”
僵持沒有再持續幾秒鐘。
隨著一聲輕笑。
她力道導向自己。
我的手被她攥著深深將匕首刺進她的肩膀。
鮮血濺在我臉上。
“我說過,不會讓你死在我前面。”
“喬疏晚!”
在我咬牙切齒中,她松開了手:
“動手吧,執野?!?/p>
匕首被我用力拔出來。
她一聲悶哼,我滿臉血漬。
血腥味帶著我的思緒回到了高三的雨夜。
我晃了晃。
轉過身。
渾渾噩噩走向門。
“砰!”的一聲單膝跪地,被她眼疾手快扶住。
“別怕,沒事,我在呢?!?/p>
臉頰被輕輕撫摸。
我看著從她額頭流下來的血珠,一滴一滴砸在我臉上。
眼中沒有對自己傷口的擔憂。
只有對我的關切。
被媽媽打得皮開肉綻的無數個日夜里,她也是這樣抱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