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裴時聿”
“夠了!”
他將我粗暴地拖回將軍府,一路拖進了“挽云居”的祠堂。
蘇挽云的牌位,就供奉在正中央。
他將我狠狠地甩在地上,我的頭撞在冰冷的地面上,眼前一陣發(fā)黑。
“你知道阿挽是怎么死的嗎?”
他蹲下來,捏著我的下巴,強迫我抬頭看他。
“她當年,就是因為難產(chǎn)血崩而死。”
“我親眼看著她在我懷里一點點變冷,我什么都做不了!”
“我這一生,最恨的就是背叛,最恨的就是有人用子嗣來欺騙我!”
他的話像一把生銹的刀,在我的心上來回切割。
原來,這才是他內(nèi)心最深的傷疤。
而我,被裴時聿精準地推了上去,成了引爆他所有痛苦和憎恨的導火索。
“你肚子里的這個孽種,是他的,還是我的?”
“霍凜!你混蛋!”
“看來是他的了。”
他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臉上是我從未見過的決絕與殘忍。
他拍了拍手。
一個下人端著一碗黑色的湯藥走了進來。
那濃烈的藥味,讓我胃里翻江倒海。
“喝了它。”
霍凜將藥碗遞到我面前。
“親手了結(jié)了這個孽種,我就當今天的事沒發(fā)生過。”
“這是你最后的‘投名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