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乃朝廷御史,糾察百官,風聞奏事,乃是天子親授之權!你一個新設的懸鏡司,不過是陛下的鷹犬爪牙,也敢在老夫面前狂吠?!”
“鷹犬?”
南宮玨臉上的笑容,緩緩收斂。
“爪牙?”
他伸出手,握住了腰間“驚蟄”的刀柄。
“陳大人,你說的沒錯?!?/p>
“我,就是陛下最忠心的一條狗?!?/p>
“但你似乎忘了……”
“狗,是會咬人的。”
“尤其是,一條快要餓瘋了的狗。”
話音落下的瞬間。
“噌!”
寒光一閃!
繡春刀,悍然出鞘!
那道暗沉的刀光,快得仿佛一道黑色的閃電,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之前,便已經架在了陳正清的脖子上。
冰冷的刀鋒,貼著他的皮膚。
一股死亡的寒意,瞬間從尾椎骨,直沖天靈蓋。
陳正清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能感覺到,只要對方的手指,輕輕一動。
自己這顆戴了幾十年烏紗帽的腦袋,就會立刻搬家。
“你……你敢?!”
他的聲音,因為極度的恐懼,變得尖利而嘶啞。
“我乃朝廷二品大員!無陛下旨意,你敢殺我?!”
“旨意?”
南宮玨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殘忍的譏誚。
“陳大人,你是不是忘了?!?/p>
“陛下,剛剛才給了我一道旨意?!?/p>
他湊到陳正清的耳邊,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輕聲說道。
“凡涉叛國一案者……”
“先斬后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