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斬后奏。”
陳正清的瞳孔,猛地收縮成了針尖大小。
他想起了那份卷宗。
想起了莫家與自己多年的私交。
一股徹骨的寒意,將他徹底淹沒。
“來人。”
南宮玨的聲音,恢復(fù)了冰冷。
“都察院左都御史陳正清,涉莫氏通敵叛國一案,證據(jù)確鑿。”
“拿下!”
他身后的沈煉,立刻上前一步,一記手刀,干凈利落地砍在陳正清的后頸上。
這位剛剛還慷慨激昂,號稱風(fēng)骨在身的老御史,連哼都沒哼一聲,便白眼一翻,軟軟地倒了下去。
兩名緹騎立刻上前,用鐵鏈將他捆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像拖死狗一樣,拖了出去。
整個廣場,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被這雷霆萬鈞的一幕,給徹底嚇傻了。
說拿人,就拿人。
沒有審訊,沒有對質(zhì)。
僅僅憑著南宮玨的一句話,一位二品大員,就被當(dāng)眾拿下。
懸鏡司的霸道與恐怖,在這一刻,展露無遺。
南宮玨緩緩收刀入鞘。
他的目光,掃過那些早已面無人色,抖如篩糠的莫氏黨羽。
最后,他的視線,落在了吏部侍郎張承的身上。
張承“噗通”一聲,直接跪倒在地,涕淚橫流。
“鎮(zhèn)撫使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
“下官……下官也是被莫蒼云那奸賊蒙蔽了啊!下官冤枉啊!”
南宮玨看著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他沒有理會張承的哭嚎。
他只是轉(zhuǎn)過身,對著身后的三百緹騎,下達(dá)了成為北鎮(zhèn)撫使后的第一道,正式的命令。
“懸鏡司聽令。”
“持我令牌,按名單抓人。”
“吏部,都察院,兵部,戶部……所有涉案之人,無論官階,無論府邸,一律緝拿歸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