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手,碰了碰隱忍已久的池硯的腰。
陸宴如就這樣被趕了出去。
新婚之夜,鬧成這樣,我有些愧疚,正要低頭道歉。
池硯卻突然問:“若此事確有誤會,魏羨云,你會不會回頭?”
我氣笑了:“我是拿婚事當兒戲的人么?”
隨即一把將他推倒在床,惱道:“你還洞不洞房了?”
他眼睛眨了眨。
燭光底下,臉頰逐漸紅透。
鴛鴦共枕,一夜好眠。
10
那塊兵符果真極有價值。
池硯很快入戶部做了員外郎。
我大婚后不久,大哥就出發回了西北。
正在傷感時,池硯站在我身側,與我一起目送他離開。
“等再過些年,我們一道去江南團聚。”
等邊關徹底安穩,圣上徹底心安。
等池硯有足夠的政績,能夠自請外放。
這一刻,我們默契地知道對方言下之意。
與我想象中的婚后生活不同。
池硯待我極好。
好到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愛跑馬,他不嫌我不夠貞靜,反而在京郊幫我辟了馬場。
爹和哥哥們送來的寶馬,他請了專人照看。
我拿不好繡花針,他笑嘻嘻說:“剛好多給針線房的嬸嬸們工錢,我穿衣可不老實了,一季要換好多,在軍營時可受嫌棄了。”
我不知所措,他只管貼上來。
沒有什么初一十五的規矩,他日日與我同吃同睡。
太傅公爹和婆婆也瀟灑隨性,從不讓人早起請安。
不知從哪兒聽來我喜愛海棠,池硯親手鏟平了院里的梨樹。
為我種下一院海棠花。
我突然想起在公主府的三載光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