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館長,我太太把公司的車交給一個這樣的人,不僅給美術館的聲譽抹黑,更是對公共安全的漠視。」
李館長是個愛惜羽毛的人,看到這些,臉色立刻沉了下來。
「晏教授,您放心,這件事我一定嚴肅處理。」
一時間,整個美術館都在議論這件事。
比起那些兢兢業業的老司機,周嶼就像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子。
這場無聲的硝煙里,我出了氣,李館長整頓了風氣。
只有周嶼,被當場開除,連人帶行李被扔出了美術館。
他紅著眼睛,在美術館門口堵住了下班的林舒。
周嶼見我坐在副駕上,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故作堅強地對林舒說。
「舒舒,我以為你們這種文化單位,都是講道理的地方,沒想到也看人下菜碟,搞背后舉報那套。」
「我覺得我在單位被針對了,他們都排斥我。」
他的話讓我下意識看向林舒。
很少有人知道,林舒學生時代,因為家境優渥,被同學孤立過。
成名后她最看不得恃強凌弱。
周嶼踩到了林舒的軟肋。
果然林舒迅速找來了人事主管和后勤部長,在周嶼的添油加醋里,再加上顧及我的面子,兩人有嘴也說不清。
「行了,你們都出去吧。」
為了緩和氣氛,我插了一句,沒想到林舒打斷了我。
「你們倆交一份檢討上來,這個月的獎金也扣了。」
我猛地看向她,震驚地看著她為了一個外人,懲罰自己的員工。
「晏辭,我才是這里的總監,這次就當給你提個醒,不要隨便插手我的工作。」
她眼神晦暗地盯著我,早已在心里給我定了罪。
我心灰意冷,走到門口時,林舒叫住我。
「你沒有什么想說的?」
我扭過頭,朝她擠出一絲假笑。
「有,我們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