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那天,我老婆林舒破天荒地更新了一條微博。
照片里是一盒吃的只剩殘渣的絕味鴨脖。
旁邊有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正捏著一根鴨脖,上面還沾著鮮紅的辣油。
她配文:
「從沒想過,原來放縱吃辣是這種滋味。」
林舒從不吃辣,也從不吃這類她口中的「垃圾食品」。
她說自己是過敏體質(zhì),要精致養(yǎng)生,并且她的一切動態(tài),只會與我分享。
所以,當這條微博跳出來時,我知道,我該清醒了。
我沒費多少力氣,就從照片背景里一個不起眼的車載香薰上,找到了線索。
那個香薰,來自城西一家新開的汽車改裝店。
難以置信,那個整天把「腹有詩書氣自華」掛在嘴邊的老婆,會出軌一個渾身都是機油味的汽修工。
我沒有歇斯底里,像個冷靜的獵人,收集好所有證據(jù),悄悄將我們的共同賬戶做了公證。
開庭那天,林舒終于褪去了偽裝,她不解地望著我,眼圈通紅。
「就為了一盒鴨脖?我們這么多年的感情,抵不過一盒鴨脖?」
我平靜地看著她,搖了搖頭。
「不是,離婚,只是因為你的世界,有了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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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前,我時常能收到銀行發(fā)來的林舒親密付賬單提醒。
從幾百到幾千。
查了流水,大部分消費都指向一家高端茶館「靜心齋」。
林舒的閨蜜圈子就好這口,不是品茗就是插花,自詡風(fēng)雅。
我本不該在意,可記錄,尤其是最近一周的。」
不愧是鐵哥們。
半小時后,一長串違章截圖就發(fā)了過來。
超速、違停、壓實線,扣分罰款加起來夠他一年工資了。
于是記錄和周嶼的朋友圈截圖放在館長面前。
「李館長,我太太把公司的車交給一個這樣的人,不僅給美術(shù)館的聲譽抹黑,更是對公共安全的漠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