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了,澀。”吳子顯就像什么都沒發生似的,垂下眼睛繼續盯著烤魚。
容覽意識的微波變成一場前所未有的海嘯,他看著那咬痕,因腎上腺素分泌過多而心跳如雷,手指本能地顫抖。
是我自我意識過剩嗎?
怎么總覺得吳子顯最近……
他穩了穩氣息,忍不住開口問道:“顯哥你……”
“對了……”吳子顯恰好打斷他,吳子顯頓了頓,然后把話語權讓給容覽,“你先說。”
但這會容覽又泄了氣,問不出口了,于是他強笑著擺擺手,“沒什么,怎么了顯哥?”
“這個給你。”
吳子顯從口袋里掏出個東西,塞進容覽手里。容覽張開手心一開,居然是片暖寶寶。
“你的手有點涼。”吳子顯捅了捅燃燒的枯樹枝,沒有抬頭。
“謝謝……”
明明現在是冬天,可容覽此刻盛大的快樂,在他腦內像夏天的蟬一般無休無止地鳴叫。
但他還是要裝作公事公辦,哭笑不得地問吳子顯:“不過一共只讓帶七樣東西,你怎么把暖寶寶帶過來了?”
“不是派上用場了?”
“顯哥,你還帶了什么?”
吳子顯沉默片刻,最后卻說:“保密。”
“怪我,出發前應該幫你們檢查一遍。剛剛佑哥給我發信息,說他選了一把刀,一個打火機和五個午餐肉罐頭。”
吳子顯挑眉:“來春游的?”
“他居然能忘了選帳篷,他那組可是女生,又不能睡在一起。”
“帶錯東西也沒事。”吳子顯又搗了搗枯樹枝,“不是有你在?”
一句話,成功堵住容覽的嘴。
火焰和樹枝親吻,噼啪作響。容覽單手握著暖寶寶,塑膠套下的小顆粒簌簌滾動,像捧著塊甜絲絲的烤紅薯。
夜深人靜之時,吳子顯已經沉沉睡去,容覽還在反復檢查便攜攝影機里的錄像。
當看到吳子顯用他的手吃漿果時,容覽思慮在三,還是把這一段刪掉了。
雖然同性之間喂東西吃還算正常,但也有起節奏的可能性。涉及到吳子顯的事容覽必須慎之又慎,他不想給吳子顯造成任何麻煩。
不過……
吳子顯為什么要那樣做?
包括之前的按摩、拉手、靠肩……他最討厭肢體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