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盈盈站起來,端起那碗紅燒肉,“謝叔,我去給星月姐姐送肉。”
老五謝明哲沒在家里,要不然謝江就讓老五去了,便答應(yīng)了鄧盈盈去。
謝中銘想著之前老五把喬同志請來家里,鄧盈盈肯定在他媽面前說了不少喬星月壞話,這次指不定還打了什么壞主意,便把那碗紅燒肉端過去。
“你不知道喬同志住哪里,還是我去。”
那個荒唐羞恥的夢境,被謝中銘從腦海里努力抹去,硬著頭皮,去了一趟喬星月的宿舍樓。
此時就到晌午了,陸硯池買了一斤五花肉,垛碎了讓喬星月和了面和香蔥醬料,包了二十多個大肉包子。
包子剛剛出籠。
還在樓道外面,謝中銘便能聞到那香噴噴的大肉包子味。
想到陸硯池肯定在喬星月的屋里頭,謝中銘站在門口要去敲門的聲,不由用力攥緊。
敲下去時,沉悶的敲門聲像是落在他胸口一樣,讓他呼吸都頓了半拍。
前來開門的人,是喬星月。
看到門口的謝中銘,她臉上原本的清麗笑容瞬間一僵。
臉色冷下來,淡淡問,“謝團(tuán)長來這里干什么?不是說過了我們不熟,這里不太歡迎你。”
“星月,是誰來了?”陸硯池從里屋走出來。
喬星月分到的宿舍,沒有廚房衛(wèi)生間和水房。
平日里她和兩個女兒一起睡,特意騰了一個里屋,擺了一個蜂窩煤爐和一張四方桌,兩根長條凳,當(dāng)作廚房和餐廳。
所以,陸硯池從蒸著大肉包子的里屋走到堂屋。
見到謝中銘,他保持著臉上的笑容,“原來是謝團(tuán)長啊,剛出鍋的大肉包子,要嘗嘗嗎?”
“我不是來吃大肉包子的。”謝中銘見到斯斯文文的陸硯池,正圍著一根圍裙。
那圍裙是碎花布的,上面還打著補(bǔ)丁,一看就是喬星月平時穿的。
它圍在陸硯池的身上,倒顯得陸硯池有種這個家的男主人的感覺。
再看喬星月,像個女主人一樣站在陸硯池的身側(cè)。
謝中銘的胸口頓時又堵又澀。
昨夜的春夢太過鮮活,仿佛他真的和喬星月做過那種事情。
夢里那些滾燙的不敢細(xì)想的畫面,像退潮后的潮氣一樣,擦也擦不掉。
此刻瞧著喬星月和陸硯池肩并肩無比般配地站在一起,他心里倒像是當(dāng)了小偷一樣,不敢直視喬星月的眼神。
強(qiáng)壓著心中的滾燙,冷冷道,“喬同志,我不是來吃大肉包子的。我爸讓特意讓我來給你送紅燒肉。”
說著,謝中銘把一碗紅燒肉,塞到了喬星月面前。
喬星月端著那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