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離間李彥成與李霽,于他而言,百利無一害。
許清也不怕,此話會將齊司延陷入兩難的境地,稍不留神,一樣會使其被李彥成猜忌其和李霽拉幫結派。
只有讓齊司延感受到了危險,他再出手“相助”才顯得有份量。
而哪怕國公府要和定寧侯府結盟,也只能暗地里進行,明面上得給疑心病重的李彥成,來個“兩人不合”的印象。
此乃一舉三得。
李彥成眼底,果然是烏云密布,唇邊的笑意收了收,看向齊司延,問道:“朕竟不知清晏和定寧侯私下還會相約品琴?”
齊司延低眼,不疾不徐地回道:“臣那日與珩王爺乃是偶遇,并非相約,臣急著接手崇光院的事,便邀了劉尚書了解情況,那琴坊乃是劉尚書挑得地,臣攜臣妻同往,聽聞珩王爺也在,故前去請安問候,皇上可向劉尚書確認一二。”
許清適時幫腔道:“總歸千錯萬錯都是綺嫚的錯,老臣日后定勤加管教,輕易不讓其出門闖禍。”
他話鋒一轉,自然而然地把話題跳到李霽的婚事上,道:“不知王爺何時愿意娶妻,待王爺娶妻那日,想必綺嫚就能想通死心了。”
李彥成好似認可地點點頭,眸光悠遠道:“清晏歲數不小,也該娶妻生子,安定下來了。”
他側眸看向一旁的曹學良,吩咐道:“宣珩王入宮覲見。”
“是,皇上。”
語罷看向齊司延與許清,“你們既把誤會說清了,朕也不必憂心你們生了嫌隙,退下吧。”
“臣安國公許清告退。”
“臣定寧侯齊司延告退。”
兩人行完禮,往后退。
幾步后,李彥成想到什么似的,倏地喚住了齊司延:“定寧侯。”
齊司延止步:“臣在。”
“暫未見你呈報修繕崇光院的進度,可是遇到了什么難處?”
聞言,許清的步子,不經意地放緩,唯恐錯過齊司延的回答。
齊司延稍稍揚聲作答:“臣正在同庫部郎中了解撥款事宜。”
“嗯,”李彥成在同齊司延說話,余光卻落在許清的背影上,“若遇著棘手的情況,隨時同朕稟告。”
“臣謹遵圣喻。”
待到兩人的背影消失在視野里,李彥成斂了笑,“曹公公。”
“奴才在。”
“喚人去問問工部的劉尚書,上回同定寧侯相約琴坊談事,是幾月幾號。”
“是,奴才這就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