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宿舍。
宋河和相曉桐并排躺在床上,腦袋上戴著控夢頭盔。
終于,兩人動了動,相繼伸手摘下頭盔,深深吸入新鮮空氣。
“炸裂,菲獎居然改規則了?”宋河坐起來。
“你不知道嗎?一個月前我就聽到消息了。”相曉桐道,“你說……德維特主導改這個規則,是有私心還是沒私心?”
脫線的校長
“這誰知道呢?”宋河笑了,“這種事情誰做誰挨罵,肯定有沒拿獎的數學家罵規則修改是黑幕,是德維特冠冕堂皇操縱人選,總之黃泥巴掉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我覺得德維特境界還挺超脫的,以他的年齡地位,完全沒必要干這種惹一身腥的變革,他愿意背罵名,沒準真的是大公無私,希望數學界有更好的發展。”相曉桐說。
“有點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意思是吧?”
“對。”
宋河笑了笑,“對于無法證實的事情,有的人會傾向于相信陰謀論,使勁兒往最黑暗最惡毒的方向去想,有的人會樂觀,往最光明最美好的方向去想。”
“我屬于后者,我知道前者可能是對的,我手上的動作會往最壞情況去準備,但我心底里選擇相信后者。念頭里裝美好的東西,活得更舒服。”宋河悠悠道,“所以我相信,德維特是真心實意為了數學界發展。”
相曉桐饒有興趣地打量他,“如果今年評獎,德維特麾下某個50歲的徒子徒孫拿了獎,你還會這么想嗎?”
“巧合嘛,巧合罷了。”宋河嘿嘿笑。
“如果因為這個50歲的徒子徒孫,把你的名額給擠掉了呢?”相曉桐問。
“我本來就沒名額。”宋河搖頭,“全世界目前沒人完全看得懂宋河流形證明過程,同行們看不懂怎么可能給我發獎呢?要是給我發獎了,我才覺得奇怪。”
“我是不在乎這個獎的,但假如我的學生因為這個被擠掉了,我肯定為了學生炮轟德維特。”宋河又補了一句。
“但我知道你是菲獎水平,你不拿菲獎的話,我總覺得……”相曉桐皺眉,“有點難受。”
“只要老婆心疼我我就高興了。”宋河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