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辭吸了吸鼻子,看著他被包扎嚴實的小臂,搖頭。
“算了,你也不是故意的。”
沈歸瀾的腦海里突然浮現出那天晚上那個旖旎潮濕的夢。
明明已經過去一段時間了,但越刻意遺忘,就越是想起。
特別是經歷了方才那凌亂又激烈的糾纏后夢中的畫面,那女人的面容似乎更加清晰。
他暗自腹誹自己的卑劣,卻不敢再多看溫辭一眼。
他沉默了一會兒,還是沒忍住解釋道:“那個女人是我父親的妻子。應該是我應酬的時候沒注意,喝了她遞過來的紅酒。”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要向溫辭解釋這些。
冰冷無情如沈歸瀾,往日里遇到這種情況,只會甩出一張支票給對方當做感謝。
但溫辭不同,他不得不承認,她在他心里是特殊的存在。
關于沈歸瀾的身世,溫辭在下屬的閑聊中也聽過幾句。
盡管是沈父的大子,但畢竟母親無名無分,敬畏他的會恭敬地喊他一句大少爺,但傳統守舊的富圈權貴,私底下都瞧不起他私生子的身份。
若不是他靠自己的實力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在大場合里,都沒人會正眼瞧他。
即便如此,溫辭也沒想到他在沈家的生活會如此水深火熱。
以前兩人日子過得窮苦,但好歹是窮開心。一個冰淇淋兩人分吃也覺得甜蜜。
但溫辭不是沈歸瀾,他既選擇斬斷跟過去的一切,她也無需替他感到惋惜。
她客套道:“那沈少爺以后要小心一點。”
中規中矩的安慰,卻像鈍刀割在沈歸瀾心上,愧疚的浪潮洶涌難平。
然而,相較于愧疚,恢復了理智的他更好奇一個問題。
探究的目光落在溫辭身上。
“不過,你怎么知道我有幽閉恐懼癥?”
溫辭疑惑地抬頭。
他化名“許凜”的時候,明明在她面前犯病過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