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柔在心里難過,可人都是要向前看的,她也得過自己的日子:“那,那你快回去吧,別耽誤了?!?/p>
“治病要緊,早些好。”
“嗯。”
許易水的心情其實挺平靜的,比起許家遭難時,想依靠姑姑,姑姑卻幫著姑主一起把好些的田地全拿了過去的時候,已經要好太多了。
只是說,也有點難以笑臉相迎,熱絡相對。
……
“行了。”
?,攲⒌豕藜茉诨鸹\上,蓋上蓋子:“這藥煎煮上半個時辰就能喝了?!?/p>
“燒還沒退?!?/p>
“你把人扶起來,用這個給她擦一擦背?!?/p>
祝瑪遞向許易水的土陶碗里放著一塊兒淹泡過后的酸蘿卜,紅皮兒的蘿卜這會兒顏色已經有些發褐色了,應該泡了有些年頭了。
“先把燒給她降下來再說。”
用淹泡年頭久的老酸蘿卜刮背,以此來給發燒的人降溫,是村里流傳的土方法。
“祝瑪,”許易水看著手里的土陶碗,又看向正在給火籠加柴的女人,“你真的會醫術么?”
聽到有人質疑她,?,旑^都沒抬:“我不會你會?”
“那你知道這是什么藥么?”許易水問的是吊罐里,她跟著小狗在山上采回來的那個草藥。
“不知道。”?,敭惓V彼瑢嵳\。
許易水一頓:“不知道你就敢用???”
她之前就這么給村里人看病的???
“試試不就知道了,”?,敱硎?,“你除了相信我,和我的狗?!?/p>
“你還能找其他人嗎?”
要么相信?,?,要么帶上許易水找張嬸借驢車,趕一兩個時辰的路去最近的鎮上找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