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巫蠱的角度,燒蛋沒能燒圓反而燒炸了,乃是不祥之兆。
用祝瑪的話來說就是,蘇拂苓因為這個病,魂魄已經嚴重到離體混沌,并且有些喚不回來了,可以說是一只腳踏進了鬼門關。
短時間內,也不能再燒第二次蛋。再喚一次魂,凡人之軀是承受不起的,所以只能下猛藥。
“什么藥?”許易水問。
祝瑪沒回答許易水的問題,反而是轉身拉開了屋門。
橘黃色的小土狗卷著蓬松的大毛尾巴,一見著人就活蹦亂跳。
祝瑪的手輕輕撫摸在小狗毛乎乎的頭上,又順著脊骨一路摸上背部:
“不知道。”
“讓它帶你去吧。”
“它知道。”
許易水:?
她以前是聽村里人說過,祝瑪的小狗會找藥,但大概是許易水身體好的緣故,一直沒找祝瑪看過病,也就沒親自實踐過。
祝瑪將之前纏在蛋上,經過火燒和蛋炸裂卻依然完好的那根青線取了下來,綁在了蘇拂苓的右手腕上。
“這個要七天之后才能摘。”
小狗跟著祝瑪的步伐,也一道走到了床邊,繞著人跳來跳去,這兒聞一聞,那兒嗅一嗅。
神奇的是,它的鼻子總是朝著躺在床上的蘇拂苓。
“好啦。”
祝瑪又開始摸小狗的頭,語氣輕柔:“診斷出來了嗎?”
“聞出來了的話,就帶她去找吧。”
許易水本想說什么,可小狗當真往屋門外跑了去。
“汪——汪汪!”
見她沒跟上,還停了下來,沖著屋里直叫喚。
于是許易水燃了火把,半信半疑地跟在小狗身后,進山找藥。
祝瑪還叮囑她:“拿上鋤頭,若是小狗找到了什么,你記得連著根一起帶回來!”
草藥草藥,有很多時候是以根系入藥的。
“好。”許易水點頭。
這個時辰的山野間全是薄霧與水汽,小狗搖晃著那條黃色的尾巴,東走走,西躥躥,時不時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