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殺生的話就痛痛快快的,別折磨人家。”這也是對生命的一種尊重。
“她不能死。”
許易水脫口而出。
看到祝瑪臉上的表情,許易水才意識到了什么,臉上露出無奈的笑:“姐,你就別調侃我了。”
“我要是真想讓她死,就不會來找您了。”
蘇拂苓死在上河村的話,后患無窮。
許易水只是想讓蘇拂苓傻而已,她不能死。
“既然不想讓她死,那就好好對人家。”
祝瑪并不知道那些彎彎繞繞,她只關注這是一條命,老賴頭家的那種事情,沒人會想看到再發生。
詐出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祝瑪便十分滿意,坐在火籠前,用鐵鉗去刨先前埋好的雞蛋。
“雖然天已經回暖,但夜里也還是涼的。”
滾燙的木灰一刨開,雞蛋外面包著的那一層紙錢便迅速燃燒了起來,看上去神乎其技。
祝瑪面不改色,習以為常地將它從火籠里夾了出來。
“那柴火堆接了地里的邪氣,別說一路過來的罪奴,就是你們這些莊稼女,睡上十天半個月的,也扛不住——”
“嘭——!”
話音未落,鐵鉗上的蛋忽然炸開一聲悶響!
“糟了!”
祝瑪迅速將蛋放在地上,看了看蛋殼上炸開的洞,又看向躺在床上的蘇拂苓。
方才還算輕松的眉目此時擰起,目光如炬:
“這個人不對勁!”
死馬當活馬醫吧。
“你真的能找到藥在哪兒嗎?”
滴滴答答的晨露從不堪重負的枝頭墜落,宛如下起了一場有節奏的夜雨。
許易水帶著祝瑪的小土狗,走在凌晨的大貍山間。
準確的說是,小狗帶著許易水。
蘇拂苓這次病得有些太嚴重了。
從巫蠱的角度,燒蛋沒能燒圓反而燒炸了,乃是不祥之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