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公輸師傅擋在了我們中間,雪衣無意傷及無辜,正在尋找其他的角度進行攻擊。
“如若汝等就此放下兵器,舉手投降。”她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吾尚可保全汝等神智清明,不受痛苦。”
“不,我不允許。”
但我堅決地拒絕了,就像我之前的很多次的拒絕一樣。
“那么休怪吾不留情面,吾生只知十王敕令,而不知人情世故。”她一摔武器,喚來金人勾魂使與武弁,“罪孽永在,業報恒常——!”
鐵索翻飛。
在這一瞬間,我握緊了支離劍,我揚起了刃口。上一次,我讓他們帶走了她,這一次,我似乎并不想輕易放手。
為什么?
「約定,我們約定好了啊。」
我想起來了,我和他們約定好了。表演結束以后,我們會一起去吃火鍋,番茄味的鍋底是必點的,小酥肉是必點的,然后一定要吃個通宵。
那個世界的科技或許不像仙舟的那么發達,但生活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我抬起了支離劍。
這柄劍在任何一個故事里都不屬于我,但我不得不拿起它,仿佛仍舊是那種命運的使然感在促使我做出每一個決定。
“對不起。”我說。
鋒芒與鋒芒交錯,是金屬擊打碰撞的聲音,沒有月色,沒有星光,我只是覺得我可以憑此一擊。
「明明我……」
我記得的,像許多的同胞一樣,她死在了豐饒民戰爭中,行走的巨樹無情咀嚼著萬千生靈的面孔,而死亡早在夢醒之前就已注定。
「我恨。」
可我又在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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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地,一陣輕輕的腳步聲響起,然后是鎮靜而熟悉的嗓音傳來:“如此盛典嘉會,大家何必大動干戈呢。”
纏了臂鞲的胳膊橫在兵戈相交的間隙之中,一推一收,化解了兩邊的攻勢,他甚至不用出刀,便叫停了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