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怎樣?”我這嘴一到關(guān)鍵時刻突然不受控制了,“我恨極了他!”
公輸師傅一臉玩味地望向我,我馬上找補道:“我絕不允許你們帶走他,無論他是我的同伴,還是我的仇敵,都斷無此可能!”
重新復出的仙舟雅言。
越描越黑了。
“汝執(zhí)意如此……”雪衣的態(tài)度發(fā)生了變化,“茲事體大,吾猶且請示上級,先待批復。”
她按動耳側(cè)的通訊玉兆,目光沒有從我的身上離開,似乎在警示我不要擅自行動。
我估摸著即便自己并非真正的丹楓,蒼龍濯世比不上正經(jīng)三個技能點的那版強大,打起來未必占據(jù)下風。
可當我在眾目睽睽之下準備來一個電光火石的遁走時,“鏡流”的手機在我的袖袋里發(fā)出了驚天撼地的動靜。
人生啊。
我絕望地閉了閉眼,摸出來玉兆,亮起屏幕一看來電人:景元。
語音通話一秒接通。
“幫幫我,景元!”
我完全忘記考慮氣氛和后果地就喊出了如上句式。
“知道了。”他笑著對我點頭,神色如常,“來了來了。”
明明屏幕維持著令人目眩的奇妙晃動,鏡頭只堪堪捕捉到他的半張臉,背景還是一片模糊顫抖,看得出來他正在邊走邊講話。
這廂雪衣也結(jié)束了和上級的對話,投來投來寒光銳利的視線,我知道這是大事不妙的意思。
“十王敕令——”她說。
“格殺勿論。”
“這孩子如此天才,老夫可不想拱手相讓啊。”公輸師傅突然挺身而出,“判官大人,當真不能通融通融嗎?”
“客觀的,中肯的,合理的。”我點點頭,“一針見血的。”
支離劍垂在距離我的手指一厘米的地方,只要我想,隨時可以握住它。
我必須爭取一下。
或許只是因為分享了相同的回憶,即便沒有那么的相熟,我仍舊情不自禁地開始將他們視為我的伙伴……
伙伴。
“十王司緝捕,到底憑十惡律中的哪一條?”我問道,“「令墮長生」?「殘殺胞族」?還是「造作兵禍」?”
許是公輸師傅擋在了我們中間,雪衣無意傷及無辜,正在尋找其他的角度進行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