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極了拔河比賽的裁判。
如果景元說“來了來了”,那他是真的會來,且馬上就來了。羅浮上下千百萬人,這七百年間全部是把心交給了他。
“將軍,十王司執行公務。”雪衣的額發被風微微吹起了一些,我看見她身上仍掛著傷,“還望您配合。”
“十王敕令,我自然無權干涉。”景元難得不笑了,“這位白發的小家伙可以還給你們,但你們不能帶走另一個,他身上留著持明族的血,考慮到仙舟盟約,若非大惡大非,我們不可擅動,還望十王不要令我難做。”
我錯愕地看著他。
“松手。”景元轉身對我命令道。
他很少會用這么嚴厲的語調對人說話,連金色的眸光都沉了下來。
“不行。”我想說。
“好吧。”我最終說出口的。
我聽從了他,一次又一次,因為我沒有
你看見了一些畫面。
朦朧的、迷幻的、存在某種特殊隔膜的——漫長記憶。
溫暖的海水流淌在你的指間。
你捏著那份因為被反復批注與遞送而變得皺巴巴的文件嘆了口氣,同時謹慎地壓低了聲音避免讓身邊人察覺。
“將軍,十王司在催促我們的答復,請我們開通權限。”盤發的女子將一碗蘇打豆汁兒擱在桌邊,“天舶司派人傳話,星穹列車的無名客已到達司辰宮。”
地衡司早些時候預報過天氣,今日無雨。
你抬手取過碗,仰頭一飲而盡,結果發現這根本不是蘇打豆汁兒,而是丹鼎司給新開的的湯藥。
“還有就是,持明龍師說想見您。”女子動作飛快地收起碗,“他們需要將軍幫忙找一個人。”
“哦?”你站起身。
天光明明,照得人眼花。
你的頭也有點暈。
“他們自稱,鱗淵境的秘境之中跑丟了一個實驗體,大概有兩個眼睛、一個鼻子、兩只耳朵和一個嘴巴。”她平靜地說著,“長得很像前任「飲月君」丹楓。”
“丹楓……”
你輕輕地重復著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