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不習慣煙味,也討厭人抽煙,但不防有例外,顯而易見鄒野就是這個例外。
這男人抽煙特酷特瀟灑,遠看有股痞帥勁兒,近看他眉宇是不虞和一絲很淡的憂郁。有人說過,他以前戾氣很重,拳頭又硬,在這里幾乎沒什么人敢惹他。
可……現在…只有我能如此接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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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距離無限縮短,姿勢曖昧,灼熱吐息噴灑在對方臉上,空間內一時氣溫攀升。
“哈哈,抱歉……”
鄒野狡黠地眨了下眼,最后猛吸了一口煙,反手將煙頭按在煙灰缸上熄滅了。
又是這樣,貓逗老鼠一樣,明知道自己不適應煙味,卻總是愛戲耍她玩,把她當小孩子逗弄,也不知道是怎樣的惡趣味。
“又耍我玩……”
謝楿頭往后稍退,微惱,皺著眉摸了摸男人肌肉線條流暢的手臂,小聲抱怨,但只是嘴上說說,她從不會把這些小事往心里去。
“呼……”男人張開薄唇,惡作劇般,不偏不倚地朝著謝楿的臉吐了一大口煙,煙霧繚繞中,尼古丁被彼此吸入肺腔,那人黑沉的眼瞇了下,還伸舌頭舔過干燥的唇瓣:“啊,想看看阿楿這次有什么反應而已。”
“居然給我吸二手煙,鄒野你太過分了……”
少女一時氣悶,頗有些“大逆不道”的直呼男人姓名,隨即狠下心,重重吻上男人的唇。
交纏,舔吻,吮吸,如同澆灌春天的花朵,氣息都溢出絲絲甜蜜。
他們每次親近,都熱情似火,恨不得把對方啃食殆盡,僅僅親吻,也仿似抵死纏綿。
喘息間,男人回道:
“放心吧,下次不會了。”
一只大手從后攏住謝楿發絲,把人按到自己懷里,帶著安慰細細撫摸。
“不是沒吃午飯嗎,我給你下面。”
男人的手掌寬大,手心溫熱,手指修長骨節分明,指腹有老繭,略微粗糙,刻印著早年滄桑的痕跡。
躺在寬闊xiong懷上,謝楿沒由來的很想哭。
她鼻子酸酸的,眼眶變紅了,卻倔強不肯讓那淚珠流出。
謝楿啊謝楿,別哭了,別流你那軟弱可悲又無用的眼淚,它除了徒增煩惱,別無益處。
是啊。
謝楿她,從她爹死后就沒再哭過了。
明明以前嬌氣的不行,一個小女娃娃,磕著碰著了,總是忍不住嚎啕大哭。
她也不知道,她哭,是為了宣泄自己的悲傷疼痛,還是希望有人注意到她,來哄哄,來安慰遷就她。謝楿一直無法正式自己那自認為不可告人的小心思,缺愛,想要被愛,這似乎逐漸被她貼以懦弱無能的標簽而打壓。
這種感情是奢侈的,隨著年齡越來越多,她恍恍惚惚認知到——愛是稀罕物,世上大部分人都匱乏,大家都想要。
但除了愛之外,擠入人們視野前列的是生活,是金錢,是層出不窮的壓力,是岌岌可危的生存現狀,是病痛與紛爭,權利欲望的撕扯…等等——這些東西讓愛破碎,也讓人,家庭分崩離析。
愛被歌頌,亦被拋棄掩埋和冷落。
謝楿雙手抱住男人的腰,緩緩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