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臂上繃著青筋,額上沁了汗,早不似之前從容。
沈宜棠感覺愈發不妙,直到她倒吸一口涼氣,指甲又一次深嵌進他皮肉。
他就是沒找到地方,還不承認!
沈宜棠忍不了了,掙扎坐起,“你別亂來,我和你說在哪。”
然而旋即被晏元昭摁回枕頭,“閉上眼。”
“什么?”沈宜棠拍著他胳膊,睜著黑葡萄似的眼睛看他,“我是說我可以幫你,不對,幫我們”
還未說完,就被他錮住身子,動彈不得。晏元昭抄起一截子綢布捂住她眼睛,繞到腦后打了個結,咬著她耳朵道:“不許看,也不許亂動。”
那語氣分明惱羞成怒。
沈宜棠眼前昏朦一片,被綢布覆得嚴嚴實實,后知后覺這不是她的小衣嗎?
他到底是自尊心太強,還是有什么奇怪癖好?
她受不了這屈辱,再也不想裝乖巧,一通亂扭,抬腳就要踢他。先不說力氣差異,她忽略了一個事實,她渾身光溜溜的,晏元昭卻還穿著一層衣裳,無論怎樣她都賺不到便宜,被他壓制下去輕而易舉。
沈宜棠快氣哭了,“不帶你這樣的!”
自己都不會,還裝什么大爺!
晏元昭咬著后槽牙不理她,繼續探。也不知過了多少熬人的時刻,終于,成了。
沈宜棠咬著嘴唇捱下痛,松了口氣。
很快她發現她松早了。
郎君平日的克制和優雅消失不見,像個毛頭小子,毫無章法,毫無節奏。
她忍不住哭了,因為難受。
不知過了多久,晏元昭終于停了,他取下蒙住她眼的布料,拿了帕子要給她擦眼淚。
沈宜棠躲開他的手,轉向床另一側,不然她怕她忍不住扇他巴掌。
她虧了,虧大了。
提心吊膽干了這么一大樁買賣,想著遁走前吃一口香噴噴的唐僧肉,沒成想這肉中看不中吃,硌得慌。
他的手旋即又至,沈宜棠沒力氣再躲了,只好被他抱進懷里,但依舊氣咻咻地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