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元昭腳步輕輕地走到她身后,凝目看了幾瞬鏡,又看了一會兒人,忽而躬下身,雙臂橫腰一攬抱起她。
“誒——呀!”
沈宜棠渾然不知他何時來的,陡然間身子離凳,被他鐵臂錮在懷中,驚得梳子從手中滑落下去。
“梳子掉了”她窩著腦袋,兩只腳急急地翹在半空。
晏元昭也脫了外裳,和她一樣只剩中衣。她被他抱過幾次,但從沒一回隔得衣裳這么少,他的體溫簡直燒得她渾身熱。:
晏元昭嗯一聲,并沒去撿梳子,走到床邊將她放在錦褥上,翻身壓了上去。
他的唇從她前額開始向下掠陣,侵略性十足卻又富有章法,不忘循序漸進雙手解她衣裳扣子。
沈宜棠溫溫的肌膚一點點燙起來,細細的戰栗傳遍全身,腳趾蜷起又舒開。
她也想去脫晏元昭的衣裳,摸一摸他精壯的腰,可手剛抬起就被他不客氣地壓下去。
“乖一些。”他低聲道。
她只好作罷,安慰自己雖然她沒法實實在在地嘗他,但是讓他嘗她,也是一樣的。
他嘗得很認真,很細。她羞得受不了,慌慌地推他腦袋,但也僅僅是意思一下,隨即摟緊他硬實的肩膀,微閉著雙眼享受,任由自己越來越軟,越來越熱。
中褲被褪去后,沈宜棠緊張得摳起了褥單。少時在樓里耳濡目染的此事相關瞬間全涌進腦海,沒有一條能安撫住她。
她既想又怕,既怕又想。
爬懸崖的時候都沒這么忐忑。
沈宜棠哀嘆一聲自己的沒出息,抱他抱更緊。幸好小晏郎君向來可靠,做什么事都做得好,她可以放心把自己交給他。
他已到關鍵處,卻依然不急進入正題。
沈宜棠已經很難受了,覺得他好像還在逗她。
人在他手里,只好一切由他,沈宜棠掐著他肩哼唧兩聲,忍了。
但事情不太對勁兒。
他怎么還在逗她,且她還越來越不舒服?
一股悶痛突然襲來,但痛得不對頭。沈宜棠反抓他胳膊,心里那道疑影忽然明了,哆哆嗦嗦問他:“你你是不是找不著——”
“不是。”晏元昭咬牙切齒,摁住她試圖打直的雙腿。
他臂上繃著青筋,額上沁了汗,早不似之前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