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婆子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看著眼前這個如同地獄修羅般的少女,終于徹底明白了!她花重金買來的不是媳婦,而是一個要索她全家性命的惡鬼!
她已經殺了志兒!下一個就是自己?!
“啊——!”極致的恐懼讓她發出一聲怪叫,轉身就想逃!
孟奚洲一把抓住她的后領,如同拎小雞般將她拽了回來!用菜刀刀背輕輕地拍了拍張家婆子的臉。
“別怕呀,婆婆。”孟奚洲的聲音帶著惡魔般的低語,“您得親眼看著您的兒子……一個一個死完了,才能去死。”
“您……還有一陣兒好活呢。”
“開不開心?”
張家婆子整個人抖得像狂風中的落葉,一股濃烈的尿騷味瞬間彌漫開來——她嚇得失禁了。
“你……”她嚇得牙齒打顫,卻還強撐著最后的希望,“你就是欺負我和志兒心善!等我成兒和卓兒回來,定要扒掉你一層皮!抽你的筋……喝你的血……”
“哎呀~”孟奚洲仿佛剛想起來,夸張地捂住了嘴,“瞧我這記性!忘記告訴婆婆了……您那好大兒張成已經被我賣給那個喜歡玩男人的鄉紳了。”
“這會兒……只怕正在老爺的床上撒嬌賣乖呢。”
“您說,老爺會不會……很喜歡大哥這身板?”
“不可能!!”張家婆子發出凄厲的尖叫,“你放屁!老娘一個字都不信!再敢胡咧咧,老娘撕爛你的嘴!!”
“信不信由您咯。”孟奚洲打了個哈欠,轉身朝自己房間走去,“記得去給您的親親兒子找副薄皮棺材。”
“別讓他爛在床上了。”
張家婆子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頭,無力地癱軟在地上:“不可能……不可能……我的成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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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孟奚洲便去請人來張羅張志的葬禮。
然而昨天張家婆子發瘋罵人的事傳開得罪了不少人,村民們都不情愿來了。
“不是說人還活著嗎?怎么又死了?活活死死的沒個準信兒,耍猴呢?”鄰居盧嬸子抱著胳膊,翻了個白眼。
孟奚洲立刻掩面哭泣:“嬸子……您別怪婆婆。她接連失了兒女,已經糊涂了!昨晚……還說尿壺里的是陳年佳釀,非要喝呢!您行行好,看在志叔的份上,饒過她這一回吧!”
她說的半真半假,張家婆子受打擊太大,今早醒來后確實跟失了魂一般,眼珠都渾濁了。孟奚洲甚至在考慮給她灌點湯藥吊住一口氣——怎么也得撐到張卓回來才行。
盧嬸子一聽張家婆子連尿都喝,臉上露出嫌惡又憐憫的神色,倒也不好再拒絕。
孟奚洲的嘴,不僅能殺人,也能哄人。她挨家挨戶花了一上午,總算又把人都湊齊了。也不是真心想給張志辦什么體面喪禮,而是需要這些看客在場。
今天要開場的大戲,主角是村長。
孟家要折磨她,自然不會只靠張家。村長,這個村里權力最大的人,是孟家埋下的更重要的棋子,上輩子她可沒少領教村長的手段。這輩子雖然她救了他兒子,但以小河村村民狼心狗肺的本性,村長為了利益,絕對會接下孟家的委托。
且看他要耍什么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