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無渡只是抬手,把她肩膀上不知何時爬上去的黃色芝麻大小的蜘蛛捏了下來。
他手指一捏,便把蜘蛛碾碎。
“你不是……”秋榕榕有些意外他沒有動手。
畢竟當年,她睡在床上,他都能直接把她從被子里揪出來。
江無渡笑了笑,眼尾壓低,“兔兔那么乖,打壞了就沒了。”
江無渡好像也從良了。
他們三個,最近都沒再動過手。
很奇怪。
秋榕榕也旁敲側擊地打聽過,打聽他們為什么突然都變好了。
說變好其實不恰當。
只能說,沒那么暴力,偶爾還會和她客氣一下。
秋榕榕不相信他們是良心發現。
譚松也被他們搞得家破人亡,不見他們對譚松手軟。
總得有原因,不然她之前遭遇的那些又算是什么!
秋榕榕把佛經拿回房間抄寫。
江無渡邀請她留下,還給她倒了珍藏的酒,秋榕榕煙酒都不碰,她拒絕后趕緊回房間。
周景行回來的時候,看見秋榕榕伏在書桌之上,呼吸均勻,旁邊是抄寫好的佛經。
平時,秋榕榕不會睡這么早。
只有以前上學寫作業的時候,會格外的困難。
如果玩手機,她能熬很久。
周景行把她抱回床上,蓋上被子后,轉身離開房間。
他已經調查到秋榕榕親生父母的下落。
秋榕榕的親生父母也在找她。
只不過找她的理由,有些殘酷。
命運對她實在是太不公平,把太多的不幸壓在了她的身上,壓彎了她的脊梁,還讓她笑著承受。
真相有的時候會更加的殘忍。
關掉房間的燈,周景行站在門口,回望床上休息的秋榕榕,輕輕地將房門關閉,房間徹底暗下來。
他沒打算把真相告訴秋榕榕。
而在他離去之后,秋榕榕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