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松跳海的時候,肩膀上中了一槍,姜雨薇拼死把他從海水里撈了出來,乘坐快艇逃離。
譚松昏迷了七天,才被搶救回來。
在此期間,姜雨薇一直衣不解帶地照顧他,臉色憔悴。
譚松睜開眼之后,看著白色病房的天花板,稍微動了一下胳膊,扯動肩膀上的傷口,他嘶了一聲。
姜雨薇掛著黑眼圈,從淺睡的狀態(tài)下驚醒,她趕緊起身,摸著譚松的額頭,“太好了,終于退燒了。”
譚松的嗓子被海水泡啞,每說一句話都像是在吞刀子。
“有……沒有人被抓……”
他擔(dān)心一起行動的人落入周景行的手里,然后被審出來一些事情,對秋榕榕不利。
“你先別說話,喝口水。”姜雨薇按下病床床頭的開關(guān),病床升起來。
她將溫水端在譚松的面前。
“死了一個,重傷兩個,沒有人落在他們的手里,不會有人把我們招供出來。”
譚松獲得姜家的幫助,是他拿了譚爸爸死后,剩的最后一個專利權(quán)交換的。
那是他媽媽把他從徐家攆出來的時候,轉(zhuǎn)給他的。
是譚松母親的陪嫁。
譚松之前生活過得再辛苦,也一直沒賣。
當(dāng)時他媽媽嫁入豪門,不允許他跟著,他就算是心里發(fā)苦,但還是自覺和她保持距離,只為了她可以忘記被槍斃的父親,重新開始。
可惜年少的誓言太輕,到手的白月光最終也只會變成白米飯。
譚媽媽死后,徐元宵忽然又回憶起這段感情,他在牢里開始后悔,要收譚松為義子。
徐家已倒,資產(chǎn)被瓜分干凈。
現(xiàn)在才后悔,為時已晚。
譚松拒絕了徐元宵的惺惺作態(tài)。
秋榕榕的死訊傳來的時候,譚松怎么都不愿意相信。
他記得,秋榕榕一直愛惜生命,不會這么輕易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