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戲樓擒亂黨，半枚虎符定乾坤：抄家案余波平》（第2頁）

“玉樓春班，《長生殿》首演”。票根邊緣已經磨損，背面卻用朱砂畫著個奇怪的符號

——

像是兩柄交叉的刀，刀柄處纏著條蛇。

“這符號見過嗎？”

他將戲票遞給老旗官。

老旗官瞇著眼看了半晌，忽然臉色微變：“這是……

東廠密探的標記！蛇纏刀，是王振的心腹才敢用的記號。”

沈硯秋心中一震。難道玉樓春班和東廠還有勾結？他想起那個為保護賬冊而死的舞姬，又想起南城戲班的百姓圍堵鎮撫司的場景，指尖的戲票突然變得滾燙。

“備馬，去西市當鋪。”

他將戲服重新裝箱，“留兩個人看守庫房，任何人不得靠近。”

西市的青石板路被車輪碾出深深的凹痕，沈硯秋勒住馬韁時，正看見當鋪門口掛著塊

“暫停營業”

的木牌。門板上新釘著塊鐵皮，遮住了原本的店名，邊緣的釘子還泛著新鮮的銹跡。

“客官里邊請。”

伙計見他穿著飛魚服，臉上堆起諂媚的笑，“您是來當東西還是贖東西？”

沈硯秋沒說話，徑直走到柜臺前，將那片金箔拍在案上。掌柜的原本在撥算盤，見了金箔臉色驟變，手指在算珠上僵了半晌：“官爺……

這是……”

“三月初七，周顯當的紫檀木匣在哪？”

沈硯秋按住腰間的刀柄，目光如刀。

掌柜的喉結滾動了一下，朝伙計使了個眼色：“官爺稍等，小的這就去取。”

他轉身走進后堂，沈硯秋卻注意到他袖口閃過一絲銀光

——

那是東廠番子特有的銀質令牌。

“攔住他！”

沈硯秋厲聲喝道。校尉們立刻撲上去，卻見掌柜的突然掀翻柜臺，從暗格里抽出把短刀。刀鋒劃過空氣的瞬間，沈硯秋已拔刀出鞘，繡春刀的寒光如秋水般潑灑，只聽

“當啷”

一聲脆響，短刀被劈成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