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修是我的丈夫。林老爺子要是知道你插足別人的感情,會不會讓你立刻滾回家?”
林棲鷺沒忍住勾唇,她繼續笑著,眼底卻沒有絲毫笑意。
“可我怎么記得,你的丈夫早就死在了那場爆炸案中?”她調皮地抬起頭,看向江昀,“阮小姐老是認錯人,這可怎么辦?”
“我沒有那么大度,并不希望自己的男朋友,總被人以這樣荒謬的理由惦記著。”
阮棠疏的心口一緊,她沉怒地上前,牽過江昀的另一只手,強勢而不容拒絕。
“硯修,和我回家。如果你真的喜歡這份工作,我會讓人重新幫你”
沒等她說完,江昀冷眼掃過阮棠疏,久違的心澀漫過胸口,將他最后一絲的耐心壓榨殆盡。他用力地甩開她,眼底滿是凜冽。
“我真的很討厭,聽不懂話的人。”
“你是要自己滾,還是我們幫你?”
見她依然無動于衷,她嗤笑了一聲。
“江硯修,已經死了。”江昀指著自己的心口,“他早就不愛你了。”
阮棠疏喉嚨一緊,強壓下沉怒,聲音放低了幾分,“硯修,別跟我說氣話。”
江昀不耐地蹙緊了眉,“阮棠疏,你要我怎么說才明白?”
“江硯修早就消失了,他對你的愛也早就泯滅。而我,對你沒有任何感情。”
聞言,阮棠疏的胸口劇烈起伏,似是再也克制不住怒意,眼尾驀地紅了一片。
“什么副人格,你們本來就是一個人!”
“我們十年的感情!”
“難道你能說忘就忘?說拋下就拋下?”
江昀往后退了一步,樹蔭下星星點點的光亮打在他的臉上,讓阮棠疏覺得模糊而遙遠。
他直直地看著她的眼睛,語氣意外的平靜。
“你說的一朝忘卻,是他的半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