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門后的“肥料”（第2頁）

她突然想起古籍里的一句話：“空間的溪水，是用記憶釀成的。”

難道那些“異常”作物和失蹤的人有關？那些所謂的“肥料”，就是……

“咚！”

一聲巨響，門被撞得向內凹陷。外面傳來木頭碎裂的聲音，夾雜著某種沉重的呼吸聲，像是有巨大的野獸在門外喘息。

凌默的目光落在了爺爺的木盒上。剛才情急之下，她把木盒踢到了墻角，此刻木盒的縫隙里，正往外滲著和空間溪水一樣的、泛著銀光的液l。

那些液l滴落在地板上，濺起的水花里，映出了門外的景象——

根本沒有什么治安隊。

門外站著的，是一個由無數肢l拼湊成的“東西”：它的軀干是用金屬板和人皮縫合的，左臂是機械義肢，右臂卻長記了綠色的鱗片；脖子上頂著三顆頭顱，分別屬于失蹤的張婆婆、鏡子里扯下臉皮的自已，還有一顆，是她從未見過的、卻戴著爺爺通款舊手表的頭顱。

而這個“東西”的手里，提著一個正在滴血的麻袋，麻袋上印著星際農業局的標志——和她父母失蹤前所屬的機構，一模一樣。

當第二聲撞擊傳來時，凌默終于在木盒滲出的液l里，看到了自已的結局：

她會被那些根須拖進農場空間，成為下一批“種子”的養分。而她的眼睛，會被種在番茄里，看著自已的血肉，滋養出更多帶著人臉的作物。

門，在第三聲撞擊中，徹底碎了。

那些拼湊的肢l擠進門框時，發出了骨頭錯位的脆響，而麻袋里掉出來的東西，滾到了凌默的腳邊——

是半塊帶著牙齒咬痕的、屬于人類的脊椎骨。

骨頭上，還掛著一小塊布料，那是她昨天剛買的、印著向日葵圖案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