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自己賣了,為自己和弟弟尋求到暫時的安寧,可即便這樣掙扎痛苦地生存,卻也不能長久。
有歡被一個天大的貴人看上了,但對方要納她進門,卻不能讓她作為妓子進門,所以她的過往必須掩埋,那么南安這個弟弟呢?自然是貴人一句話,便決定了他的生死。
他本該隨那個花樓的老鴇一同死去,卻不知為何,最后重新變成乞丐,成了一個終日尋找他“不存在”的姐姐的小乞丐。
這個王二爺,是王氏主支一脈的三房的二子。
大方二房子孫多在都城,但三房慣來是待在祖地,名義上是守住祖宗基業,私底下,王氏一族的錢財生意都是三房管,然后朝大方二房送,大方二房提供政治上的便利再反哺他們。
王二爺今年已經五十有余了,膝下子嗣不少,他們一家在零陽縣還算有名,平時還喜歡做善事,相比之下,王大爺就顯得更貪婪一點,為人更暴戾,不如二爺名聲好。
王家販賣私鹽的生意,是暗地里最大的生意,從他們查到的消息里,一直是王二爺把持的,所以大爺總是郁郁不平,自然把明面上的生意拿得更緊,反倒讓別人以為大爺是個不好惹的壞脾氣。
好喜想到在街上看到的情景,有歡雖然好像是隨意地開口讓走,而且也沒有第一時間就制止侍從,但是,這反倒顯得她更加謹慎。
若不然,貿貿然顯出自己對南安的重視,那南安絕對活不到現在。
更何況,南安能在那場清殺里存活,有歡這個姐姐必然廢了很大功夫,那么,南安這個弟弟對她而言絕不是一般的存在。
更何況,南安嘴里的姐姐是有氣性的,雖然為了活命去了花街,但她姐姐始終相信自己攢下銀錢,以后被花樓放了,還能去別的地方重新生活,對未來滿懷憧憬。
這樣的女子,真的會因為一時的富貴,而沉溺嗎。
此刻,事情顯然,出現了他們期望已久的突破口。
明日再回零陽縣,這次,他們得找到有歡。
[已為您搜索到有關“弓弩演變及制作方法”,以下為搜索內容的整合]冼行璋正端坐著,對著玉璽投出的屏幕大抄特抄,這玉璽三天才能問一次也就算了,它還不會保存歷史記錄,看過這次就沒了。
導致冼行璋每次使用它,都先拿著紙筆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全部謄抄下來。
待抄完,冼行璋關掉玉璽,拿過新的宣紙,對著筆記慢慢謄寫。
她要將其中遠超這個時代的部分更改,也要逐字逐句地翻譯,翻譯到足以讓一個古人能夠清晰其中意思,最關鍵的,還是將方法講清楚,把圖形畫明白,否則會讓匠人走不少彎路。
這都是經驗教訓啊。
她原本是遇到什么問題才想起問玉璽,但如此一來就浪費了不少機會,以至于現在,無論關于此事是未雨綢繆還是過度焦慮,她都不會放過,總好過浪費這個金手指。
是以,她突發奇想搜索了弓弩,也算是冷兵器里比較有殺傷力的東西了。
待謄寫地差不離時,守在門外的宮人輕扣門扉,“陛下,君后來了,正候在庭軒,您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