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他們二人都對此不屑一顧,誰曾想,后來竟會雙雙淪陷。還別說,真有點臉疼。
謝臨道:“如今侯府危在旦夕,我娶不了她,竟希望她能接受你,畢竟我對你知根知底,她若跟你,總歸不會過得太差,我也能安心。”
蕭景淵聞言,唇角頓時像掛了沉甸甸的鉛一樣,再也笑不出來了。
他想說不是的。
上一世沈霜寧嫁給他,并未獲得幸福,還年紀輕輕就死在了燕王府,香消玉殞。
縱然他這一世,會盡力彌補,可沈霜寧卻未必再愿意踏入燕王府了,于她而言,那可是令她葬送性命的地方。
蕭景淵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問道:“那日你同嚴錚去圍剿謝延,卻讓他跑了,嚴錚對此頗有微詞,說是你的過失?”
謝臨沉吟半響,當著蕭景淵的面,他沒有隱瞞,點了點頭。
蕭景淵有些不明白了,皺起眉,面向他道:“你故意放跑他的?你可知若是能將他捉回,也算是給圣上一個交代,侯府也不會如此被動了。”
蕭景淵的語氣不免嚴肅起來。
嚴錚同他說時,他還有些不敢置信,卻還是許了嚴錚一些好處,才讓對方閉緊嘴巴。
否則這些話若是傳到宣文帝,或是政敵耳中,那侯府就算是清白的,也要被打上幫兇的罪名了!
“謝臨,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蕭景淵道。
他為了侯府的事,忙的是腳不沾地,多方周旋,結果謝臨竟跟他反著來?
謝臨訥訥道:“我……我只是不想大哥死。”
婦人之仁!
蕭景淵胸臆中憋著火氣,可看到謝臨那副模樣,終究是沒說什么重話,抬手按了按鼻梁,沉聲道:“既然如此,倒是還有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謝臨早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哪怕付出性命,聽到蕭景淵說還有辦法,謝臨也神情懨懨的,靜靜聽他說。
“女真國探子來信,說他們暗中跟北齊購置了不少戰馬,已然在備戰中,興許哪天就會撕毀和平條款,與大梁開戰。女真終究是陛下心中的一根刺。”
蕭景淵先是鋪墊了一下,才言明道:“你去女真當駙馬,打入內部,不出三年,我會親率鐵騎踏破女真,屆時你我里應外合,你便能戴罪立功,重回大梁,說不定,還能助侯府再上一層樓。”
上一世,女真便跟大梁兵戎相見,他率軍去迎敵,那一仗打了將近兩年,才將女真收拾得服服帖帖。
既然前世的他能戰勝女真,這一世自然更有信心。
謝臨一聽是要他去外邦當駙馬,直接驚呆了:“你說什么?”
蕭景淵道:“重要的是,此舉一是為向圣上表忠心,證明侯府跟亂黨絕無干系;二是你若去了女真,皇后那邊的人再如何使勁,圣上都不會動侯府分毫。如此,謝家上百口人的性命,也就保住了。”
蕭景淵這么說,定然是揣測到一些圣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