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萌寶叫爸爸了，軍爸爸開心壞了（第4頁）

“酸不酸？”林秀禾笑著問。

記記搖搖頭，又點點頭，小手伸過來，自已也想拿一瓣。

沈戰軍干脆把剝好的橘子瓣都放在一個小碟子里，推到她面前。然后拿起另一個橘子，開始給林秀禾剝。

“你也吃啊。”林秀禾看著他，“別光給我們剝。”

“你們吃，我不愛吃甜的?！鄙驊疖娬f著，把一瓣橘子遞到她嘴邊。

林秀禾沒客氣，張嘴接住。酸甜的汁水在嘴里化開，心里也甜絲絲的。她看著丈夫低頭認真剝橘子的側臉，鼻梁挺直，下頜線利落，褪去了平日里的冷硬，竟有種說不出的溫柔。

記記吃了兩瓣橘子，突然放下小手，指著沈戰軍手里的橘子皮，小嘴巴動了動。

沈戰軍和林秀禾都屏住了呼吸，看著她。

小丫頭清了清嗓子，像是鼓足了畢生的勇氣，然后，用一種清晰得不能再清晰的聲音，吐出了兩個字：

“爸……爸?！?/p>

聲音還帶著點奶氣的軟糯，卻像一道驚雷，劈開了沈戰軍所有的等待和期盼。

他手里的橘子皮“啪”地掉在桌上，整個人僵在那里，眼睛猛地睜大，死死盯著女兒，仿佛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

林秀禾也愣住了，隨即，眼淚毫無預兆地涌了上來。她捂住嘴，怕自已哭出聲，肩膀卻控制不住地顫抖。

等了三年，盼了三年，這聲遲來的“爸爸”，終于在這個飄著橘子香的傍晚，清晰地響在了小小的屋子里。

記記似乎也為自已突破了“懶病”感到驚訝，眨了眨烏溜溜的大眼睛，看著沈戰軍呆愣的模樣，又脆生生地叫了一聲：

“爸爸！”

這次，帶著點小小的得意。

沈戰軍猛地回過神，喉嚨里發出一聲類似哽咽的悶響。他猛地蹲下身，一把將記記緊緊抱進懷里，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揉進自已骨血里。

“欸！欸！”他接連應了兩聲，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眼眶紅得嚇人，卻死死忍著沒讓眼淚掉下來。

這個在戰場上槍林彈雨里沒皺過一下眉的硬漢，此刻抱著懷里小小的女兒，竟哭得像個孩子。

記記被他抱得有點緊，卻沒掙扎。她伸出小胖手，輕輕拍了拍沈戰軍的背，就像剛才沈戰軍安慰她那樣。

林秀禾看著相擁的父女倆，眼淚終于忍不住滾落，嘴角卻揚著燦爛的笑意。窗外的雪不知何時停了，一縷橘紅色的晚霞透過窗戶照進來，落在他們身上，暖融融的，像裹了一層蜜糖。

她知道，屬于他們的好日子，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