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歸公司。
黑老師說,不要覺得這有什么不公平,因為公司為我們提供了上課的環境、場地、講義、培訓,而且還負責招生和宣傳。
我也懶得去細想了,反正這世界不就這樣。
作為一個畢業還不足一年的年輕人,我的工資不算很低了,常規一個月是6000,遇上寒假集中上課時可以過萬。
不過這是拿命拼出來的工資。
我早說了,這工作很‘實’,沒有任何摸魚的機會。
等地鐵的間隙里,給媽媽打電話。
我說:“媽媽,這工作好累哦。”
媽媽那邊信號不好,斷斷續續:“不是這個工作累,是所有的工作都很累……我當護士照顧病人累,你爸天天加班也累……年輕人嘛,想在大城市就多吃點苦……當然啦,要是實在覺得受不了,那回家來,還能在正規學校里當老師呢,多好——對了,你要真覺得累,你那個什么小說啊還是趕緊停了,我看也沒什么用……”
我:“知道了媽,你那信號不好,我先掛了。”
掛掉電話,開始嘆氣。
恰在此時,一股好聞的洗衣液味道從我后方接近。
一回頭,老騙子竟在我身后。
他在排隊。
我仰頭看了他一眼,他低頭看了我一眼。
我下意識地叫了一聲:“大佬好。”
他被我叫得眉毛擰在一起,但看得出他覺得很好笑:“你這是什么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