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瑾臉上閃過一絲尷尬,還好這里黑,凌硯看不清。
凌硯卻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眉宇間滿是糾結之色。
“認識這么長時間,就算你和蕭段鋮那樣,不相信我也好,但至少看在咱倆都被這組織坑害的情況,跟我交個底唄?”
溫瑾仰著頭,看著眼前手足無措的大男孩。
手電筒被他拿在手里晃來晃去,溫瑾覺得礙眼,上前一把奪過手電筒,然后把燈關掉。
瞬間,整個地下實驗室陷入黑暗。
但溫瑾卻看得依舊清楚,她如同黑夜里的貓,清楚地看到了凌硯臉上的慌亂,以及額頭上密密麻麻滲出的汗水。
溫瑾抬手想要幫他擦汗,可剛要觸碰到他的時候,手腕被大手一把鉗住。
“松開,弄疼我了。”溫瑾冷聲道。
凌硯手上的力道立馬松開,許是做了虧心事,他現在對溫瑾的話更是言聽計從。
他任由溫瑾幫他擦汗,渾身都開始變得燥熱。
“這地底下挺涼快的啊,你要是害怕,我就把手電筒打開。”
在溫瑾眼里,凌硯應該是不怕黑的,甚至特別習慣黑暗的地方。
在樓梯里只不過是配合她鬧罷了,溫瑾想到這里,心底的氣消失了大半,恨自己怎么這么窩囊,不就是長得好看了一點。
見到凌硯一副委屈樣,就心軟,這個惡習一定要改!
“沒事,先找找這里有沒有雙氧水和魯米諾。”
凌硯記得,這個實驗室里有這種東西,當初每個實驗室里散發出來的藍光他不會看錯。
他和溫瑾一樣,都能在最短的時間內適應黑暗。
凌硯先是拿出銀手鐲給保安一只手戴上,另一只手則是扣在邊上的鐵欄桿。
“你不怕他一會兒醒了把樓梯扯壞,到時候我們可上不去。”溫瑾友情提示道。
“還有另一條出路。”凌硯邊走邊拿過溫瑾手里的手電筒。
當然,他還有別的用意,在催眠后醒來的保安一定會把這個樓梯毀了。
在知道自己死路一條后,往往想要求生的人能說出更多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