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誰不知道那位是癱了才否則怎么能輪得到她。”
“便是癱了,畢竟也是換我我也是樂意的。”
“好呀你這個小妮子,晉王府側妃位可還是空著呢”
女子調笑聲音漸遠,秦鳶摸了摸手中溫暖的手爐,耳畔寒風聲凄厲。
她忽然覺得她們興許也沒說錯。
今日非皇室家宴,男女分開為席,進殿后秦鳶便離了楚硯之,朝女眷那邊行去。
遠遠便聽到周貴妃含笑的聲音傳來:“你這孩子就是孝順,年年都給本宮送了自己繡的東西來。”
秦鳶望著四周含著看戲神色望著自己的女眷,眉頭一挑,朝女眷中心的人看去。
周貴妃正拿著一幅繡品給身邊的宮妃命婦們看,“看看,這孩子的女紅可是宮中一絕。”
周圍眾人皆是贊不絕口。
秦鳶上前幾步,行禮道:“見過母妃。”
周遭議論聲一靜,秦鳶心中好笑:我這是做惡人來了。
周貴妃面色卻沒變,上前親自扶起秦鳶,親親熱熱道:“你來的正好,你也瞧瞧,可好不好?”
秦鳶看了一眼周貴妃身邊妝容清麗、面色微紅的少女,笑了一聲:“兒臣不懂女紅,不過這看著魚是魚,蓮是蓮的,想必是好的。”
“這是并蒂蓮花,魚戲蓮葉,是這孩子專門送給你同硯之的賀禮。”周貴妃將那女子拉到身邊。
秦鳶狀似驚訝道:“這位是?”
“這是我娘家內侄女。”周貴妃笑呵呵道,“周若薇。”
秦鳶點點頭:“周小姐好。”
“見過晉王妃。”周若薇畢恭畢敬行禮,動作挑不出一絲兒錯來。
“你這孩子總是如此知禮。”周貴妃嗔怪道,“她比你小上幾歲,又都是自家親戚,你喚她妹妹便好,鳶兒,我說的可是?”
“母妃說什么便是什么。”秦鳶見周貴妃神情一松,語氣玩味起來:“只是同我做姐姐妹妹的,如今看來都過得不大好,就是不知道周小姐介不介意了。”
周貴妃繡眉微蹙,剛要說些什么,便聽殿門口太監通報皇帝皇后駕到,宴席一開始,她再多的話也只能咽下去,只是將周若薇拉到身邊坐著。
秦鳶在周貴妃時不時掃過來的不快眼神和周若薇似有若無的戒備打量中,穩如泰山地吃喝起來。
坐在她身邊的慶王世子妃瞧了瞧周貴妃那邊,湊身過來小聲沖秦鳶道:“晉王妃你年紀小,或許是不知道那周若薇是何許人。”
秦鳶含笑望著慶王世子妃,她方才在周貴妃面前裝傻充愣,看來有人覺得她是真的傻了。
見秦鳶默不作聲,慶王世子妃放了心般接著道:“那周若薇,可是曾經跟晉王殿下議過親的人,可后來殿下他……周若薇便許了旁人,可后來她沒出閣未婚夫便死了,她便也一直待字閨中。”
“如今周貴妃特特將她叫到身邊,是什么心思不必多言,她畢竟是貴妃娘娘的侄女,若她真進了晉王府,您的位置可……”慶王世子妃邊說邊擔憂地搖了搖頭,抬眸卻見秦鳶似笑非笑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