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楊如晤確實做的周到,既然有此提議,正好宣贏可以松懈幾分,沒道理在病床上跟他硬碰硬。
“心絞痛。”宣贏挪開臉,“最近沒好好吃飯,晨起暈了一下。”
“為什么不好好吃飯?”楊如晤看眼液袋,似是隨口一問,“因為我?”
宣贏擰眉:“你剛說的話當屁放了?”
楊如晤微微錯愕,隨即非常滿意地笑笑:“不問了。”
二人面對面靜坐,宣贏神色依然有少許緊繃與防備之意,一雙眼睛執著尖銳,嘴唇緊抿,看他像是在看仇家。
少頃,楊如晤收回目光,起身倒來一杯溫水遞給他。
宣贏正要接,只聽楊如晤問:“除了玫瑰山藥糕,其他簡單的飯菜也會做幾個,手藝還算不錯,想吃什么?”
“你做?”宣贏嗤笑,“能吃么?”
“嘗嘗不就知道了?”楊如晤說。
宣贏思忖片刻:“海鮮粥。”
楊如晤點頭,起身出門,幾分鐘后返回來,遺憾地告訴他,醫生說忌生冷忌海鮮。
宣贏硬邦邦地吐了幾個字:“那、就、不、吃、了。”
楊如晤失笑,在他腦袋上摁一把:“好好待著,等我回來。”
自他走后,宣贏很久才反應過來,他們之間本應那張捅破的窗戶紙而尷尬,卻因為楊如晤十分成熟的行為悄然回到了原來的軌跡。
他仍是他,楊如晤仍是楊如晤,有交集,但沒有別樣關系。
“宣贏,”祝詞削了顆蘋果,“來吃蘋果。”
方才沈縱離開,帶走了程愿與齊懷湘,楊如晤臨走前交代祝詞照看宣贏。
宣贏咬了口蘋果,好奇一問:“祝詞,你跟楊如晤多久了?”
祝詞眨眨眼,反應過來:“實習的時候就在,畢業后就一直跟著,六七年了吧。”
“我以為你是他來海安之后才找的助理。”宣贏說,“原來不是啊。”
祝詞嗯一聲,玩笑邀功:“我忠心耿耿,他走我也走。”
宣贏心念一動,放下蘋果:“楊如晤一直都這樣嗎?”
祝詞不解:“哪樣?”
宣贏沒好氣:“冷冰冰,獨斷專橫,巧舌如簧。”
祝詞一樂:“你倆吵架帶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