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失言……可是我會這么做,完t全就是因為……”章玉仰起頭,有些聲嘶力竭的望著孟行之說:“孟先生,我仰慕您……我從很早之前就仰慕您!我怎么能眼睜睜看著自己仰慕的男人,走向另外一個女孩?!”
章玉想圖謀的不止是事業,她更想圖謀的是孟先生的青睞與愛慕,哪怕只有半點也好,“節目我可以不要,主持人我也可以不當了,只求您讓我能留在您身邊,無名無分我也愿——”
“章玉。”孟行之毫無所動,“我和你,從來都是投資人和被投資人的關系。從前我認為你有幾分可用,所以我愿意在你身上投入一些東西,與之相對的你能給我產出回報。但現在的你既具有可代替性,產出時帶來的風險弊大于利,我沒有必要再在你身上浪費時間。”
男人陳述的聲線平靜到幾近冷漠,似乎對他來說,投資章玉和投資一件商品并沒有任何區別,不受他控制的商品,具有可代替性的商品,沒有讓他繼續再投資下去的必要。
及時撤資止損,方為商人本目。
章玉聽懂了,臉色慘白的跌坐在了地上,都說孟先生冷血無情,偏她以為自己能有特殊入他孟先生的法眼,可到頭來,她在孟先生眼中不過是一件隨時可以撤資的“商品”而已。
她坐在原地又哭又笑,看見孟行之逐漸遠去的背影,她猙獰了面目站起來向追上去,“那沈晗黛在你眼中是什么?她也是商品?她是不是有一天也會像我一樣被別人替代?!”
孟坤向暗處的保鏢打了手勢,他們會意,出現在章玉面前擋住她。
將孟行之送上車,孟坤坐上駕駛位,從后視鏡里看見孟行之面沉似水的臉,知他此刻情緒已經到了冰點。
他躊躇著開口:“先生,是否要回孟公館?”
孟行之抬手撫眉骨,沒有言語。
孟坤又補上一句:“鐘伯白天給我發了消息,說沈小姐昨晚在客廳等先生等到了凌晨。”
孟行之聞言撫眉骨的動作稍頓,隨后將手機拿出來翻了翻,沒有收到那女孩的未接來電。
反倒是多了一條未讀的短信,他隨手點開。
【您尾號1024卡已存入90000000澳門元】
uncle
沈晗黛心里藏著事,失眠了一晚上,到了凌晨快三四點的時候才睡著。
主播嗎?uncle鐘意她,所以我應該避嫌離開是不是?”
“不是。”
“如果不是那uncle為什么要出爾反爾?”沈晗黛淚眼婆娑,“是uncle說的我們要做叔侄的,可是現在uncle連做叔侄的機會都不愿意留給我了……”
眼淚順著她白皙的下巴尖滴落到孟行之的手背上,明明只是溫熱的觸感,他卻覺得那塊被她眼淚觸碰過的地方,好似有火在灼燒,連著心頭也好像跟著被灼傷了一塊。
孟行之的手情難自已的向女孩的臉龐伸去,指腹輕輕拭去她眼角淚,連嗓音也不由自主的放輕:“所以,你希望我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