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晗黛的淚珠落到男人指尖,聲音哭的有些發(fā)啞,“我希望uncle能……能讓我留在uncle身邊……”
名為理智的弦一直緊繃著到達(dá)臨界點(diǎn),在孟行之的腦海中斷裂。
她是蓄謀接近也好,心懷不軌也罷,在這一刻孟行之都不想再去探究。
撤去所有的理智清醒,放縱的感性主導(dǎo)了男人的大腦。
孟行之單手捧起女孩的臉抬高,含情目中印著她梨花帶雨的模樣,心頭為她發(fā)軟,唇邊卻泄出一聲似無奈又似自嘲的笑。
沈晗黛以為他是在嘲笑自己的不自量力,她窘迫又難受的松開他的手臂,要從地上站起來離開時(shí),卻突然感覺頭一陣眩暈,身子跟著搖晃站不穩(wěn)眼看要倒地。
男人有力的臂膀及時(shí)扶住她的腰,她被帶的身形往前撲,以一種被男人半擁入懷的姿勢將頭靠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下一秒,沈晗黛聽見孟行之那口醇厚嗓音,在她耳畔輕笑著說:“沈晗黛,是我輸了。”
uncle
萬籟俱寂,被月光籠罩的玻璃溫室內(nèi),水流潺潺是這四下唯一的聲音。
沈晗黛扶著孟行之的肩膀起身,規(guī)矩的在他面前站好,對(duì)他剛才的話感到有些困惑:“uncle什么……輸了?”
孟行之唇畔笑意猶在,他緩聲答:“我會(huì)讓你如愿。”
如沈晗黛的愿,讓沈晗黛留在孟行之身邊。
沈晗黛感覺自己連日來受到的委屈和冷待,瞬間被孟行之這幾個(gè)輕描淡寫的字抹去,她怔愣的望著對(duì)方,“真的嗎?”
“嗯?!?/p>
“uncle這次……會(huì)說話算話嗎?”
“會(huì)?!泵闲兄o她想聽的話,“說話算話。”
孟先生的保證能打消女孩所有的顧慮。
沈晗黛終于破涕為笑,提著燈殷勤的去把孟行之放在一旁的薩克斯拿起來,雙手抱在懷里,“我送uncle回房間休息。”
孟行之抬眸看向她哭花的跟個(gè)小貓似的臉,明明看上去慘兮兮的,但那雙shi紅的狐貍眼卻是微彎著的在笑,看樣子開心極了。
他那雙一向淡漠的含情目里,也像是受到女孩笑容的感染,不自覺漫上一絲笑。
“薩克斯抱得動(dòng)嗎?”孟行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