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嬋音順著他的方向看去,與息扶藐對視上后,心跳咯噔一跳。
完了。
息扶藐朝著馬車走去,伸手欲將人攬過來,卻發現少年根本就沒有打算松手。
“兄長,阿姐由我扶著便是,暫且不勞煩兄長。”息長寧緊緊地攬住孟嬋音的肩,望向他的眼神藏著一抹被侵犯領地的警惕。
他牢牢的將她攬在懷里,警惕地盯著兄長。
男人一向最為了解男人,尤其是當下見過沈湶后,如今看誰都覺在覬覦阿姐。
息長寧對孟嬋音的占有欲不屑再偽裝,直白的在用眼神告知兄長,人是他的。
息扶藐抬眸看去,漆黑的眸如淬冰般毫無溫情可言。
尋常人被如此看一眼,早就忍不住俯身跪地求饒了,就連孟嬋音都察覺到此時他渾身的煞氣。
她心中不安,讓息長寧松開:“阿寧。”
兩人對峙片刻。
息扶藐松開手,忽然對他緩緩露出一抹笑,只看著孟嬋音低聲問:“是嗎?”
話音初初落下,原本站立的少年忽然吃痛,單膝跪在地上,從唇齒間發出顫抖地痛吟。
凌風反制地壓住他的脖頸,“四公子抱歉了。”
“阿寧!”孟嬋音都還沒有看清發生了什么,見弟弟痛苦的被壓在地上,下意識想要去拉人。
息扶藐則接過她虛軟的身子,順勢將她伸出去的手壓在xiong口,攬腰抱起她,轉身上了馬車。
“阿姐,阿姐……”
息長寧想要起身去追,但奈何被壓制得死死的,尤其是膝蓋使不上一點力氣。
他只得眼睜睜地看著阿姐被兄長抱走。
簾子垂下,車夫驅使馬車朝著前方駛去。
孟嬋音被放在軟簟上,剛支起身子便被壓了下去。
“嬋兒,你想去何處?”他望向她的眼底是濃稠的黑,如同海上狂亂的風,無端令人升起懼怕。
孟嬋音知道他向來并非如同表面那般冷靜,尤其是此時,她更不應該激怒他。
她咬了咬唇,松下力道,沒再起身。
息扶藐抱起她,放在膝上。
兩人誰也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