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誰也沒說話。
馬車并不是朝著息府的方向奔去,而是之前她住過幾日的那座別苑。
馬車一停下,息扶藐便抱著她下去,直徑朝著里面闊步而去。
蜿蜒的廡廊很快就穿過了。
一進屋子,孟嬋音便被他放在榻上。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青年氣息紊亂地壓住她的身子,將她圈在一隅之地。
那些冷靜徹底被撕破,此時的他猶如被偷了洞穴的惡獸,吐息都令她頭皮發麻的兇戾。
“哥哥。”她柔著眸兒,企圖壓下他的怒氣。
他不為所動地抬著她的下巴,語氣難辨情緒:“你就這么愛幫人?”
“我……”她想到剛才,難堪地別過頭,卻毫無察覺地露出耳畔被咬過的一抹紅。
息扶藐的目光落在紅痕上,眼中的嫉妒瘋狂地占據漆黑的瞳珠,用力咬去。
“呃。”她眉心顰起,吃痛地抽搐著,“疼……”
息扶藐吐出那塊被咬得更紅的肌膚,抬起臉,“知道疼了,你不是連自己的安危都不顧,都要幫那些人嗎?”
知曉此次是自己理虧,孟嬋音睜著霧眸與他對視,“我錯了,不應該獨自去找沈湶。”
該認錯時她一向不遲疑,而心中想的什么,只有她自己知曉。
沈濛重要,哭一哭,她便能去幫,息長寧重要,她對他半分懷疑都沒有,讓他親昵,讓他抱。
壓不住的嫉妒就像是扎在土里的種子,不斷地往上長出藤蔓,死死地絞住他的臟腑與骨肉。
孟嬋音被他此刻壓抑的氣息,嚇得渾身僵住。
他看她的眼充血,深邃的面容隱約扭曲,卻還要為了不嚇到她,而竭力維持平靜:“日后不許再單獨見別的男人,包括息長寧,我會將他送走。”
聽見他說的話,她艷白的臉上霎時血色全無:“不對,你要把阿寧送去何處,又對他做了什么?”
都這個時候了,她還想著別的男人。
他冷淡地扯嘴角,單手抱起她放在膝上,面無表情地道:“能做什么?殺了他。”
他是應該殺了她身邊所有的男人,此前只顧著前面的那幾人,卻忘記了還有個沈湶和息長寧。
孟嬋音不可置信地盯著他,嘴唇發抖:“息扶藐,你瘋了,他是你弟弟。”
她從未想過他會說出這樣的話,就像是瘋了。
息扶藐垂著長睫,一言不發,只抬手將她外面染血的衣裳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