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用居高臨下的眼神乜斜挑釁,像是張牙舞爪的貓兒,可哪怕亮著爪子也是柔軟的,毫無攻擊力。
息扶藐最愛的便是她這副模樣,分明什么都已經(jīng)明白了,卻裝模作樣地含著僥幸,欲從他身上拿到好處,最后還想抽身而出,與他將關(guān)系撇得一清二楚。
“你說得對,如今你也不是我妹妹,我是無權(quán)決定你心悅誰,想嫁給誰。”他勾起烏黑的長發(fā),冷白的手指與亮澤的黑碰撞清冷的暮色。
“可,嬋兒,從你那夜來尋我時就該明白,世上哪有這樣的好處可以拿?”
聞他提及那夜,孟嬋音忽感脖頸被舔舐過的痛感又來了,如被雪蟒的尾巴裹著脆弱的脖頸,不斷用力收緊,令人產(chǎn)生即將窒息的死亡感。
那夜是她連想都不敢去想的,恨不得從未發(fā)生過,偏生現(xiàn)在他要刻意提醒她,那夜發(fā)生的什么。
“那夜我是喝錯了酒。”孟嬋音白皙的小臉染怒,嚴聲反駁他的話。
青年神態(tài)溫和地坐在她的后側(cè),屈身將下頜輕輕地擱在她的肩上,烏睫微斂。
他笑得不甚在意:“所以喝錯了酒,我就該讓著你嗎?”
纏繞著長發(fā)的手指點在她的xiong口,甚至連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肌膚上,都透著shi黏的滾燙。
孟嬋音感覺自己的頭皮在發(fā)麻,掌心緊緊握拳地放在膝蓋上,身軀不敢動。
他根本就是沒有道德倫理之人,世上沒有阿兄會在妹妹剛被戳穿是假的,又在誤飲藥酒后,不小心亂闖進院子,還會在自己清醒的情況下,對曾經(jīng)的妹妹做出那樣的事。
也是從那夜開始,兩人的關(guān)系就不再清白。
他嘗到甜頭,不想松口,可她不想繼續(xù)下去了。
息扶藐這個人太危險了,隨時都有可能被狠狠咬上一口,她無法承受招惹他的后果。
所以自從身份轉(zhuǎn)換后,她白日在眾人的面前維持好妹妹的模樣,暗地里一直都想著如何徹底與他劃清關(guān)系。
嫁給婁子胥是她目前唯一的出路。
而且那是與她青梅竹馬長大,還心悅的郎君,絕不能因為他而斷掉。
孟嬋音抿住下唇,可憐地望著他,語氣軟和無辜:“那……那夜是我不對,還請您高抬貴手,成全我與子胥哥哥。”
成全?
息扶藐揚起微紅的眼尾,面帶詫異地望著她,眼中冷淡得毫無情緒。
本就是屬于他的,憑什么要讓別人分一杯羹?
息扶藐低頭輕笑,纏綿的從后面擁著她,下頜親昵地抵在她的肩上,好似在耳鬢廝磨。
一瞬間,孟嬋音因他的薄唇貼在肌膚上,而狂顫眼睫,渾身僵坐在原地不敢動,手指緊張地攥住裙裾,呼吸輕緩的開始紊亂。
他學她的語氣,可憐地說:“成全你和旁人,那阿兄怎么辦啊?”
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