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震驚,他也震驚,我倆土鱉土到了一起,一路上全都在用眼神“哇——哇——哇——”
媽的,我都心動了。
我也想考清華。
但我知道這不可能,我就想想。
我驚艷的同時又清楚地意識到我這輩子都不會跟這所學校有任何瓜葛,可能下一次來我就會被門衛攔在外面。
我看看徐淮景,用手肘捅了捅他的側腰,說你真牛逼。
徐淮景笑著握住我的小臂,我往回收了收,他沒放開。
我倆拉拉扯扯到了宿舍,徐淮景拿著證件去登記,我在走道口給他看行李。
他讓我給我媽打個電話報平安,我說你怎么不打,他非讓我打。
我掏出手機撥號,他才放心轉身離開。
他來的算遲的,已經有新生三兩抱團熟悉起來,我開始擔心徐淮景那個悶葫蘆性格跟室友能不能處得來。
忙音響了兩聲,電話被接通。
我媽很是驚訝,說我長大了竟然還知道到地方給她打電話。
我差點下意識說是徐淮景讓的,但是想想又閉了嘴。
對,我就是長大了。
聊了兩句,我媽提醒我多給徐淮景買幾床厚被子留著冬天用。
我說至于嗎這大夏天的買了往哪兒放。
我爸媽真是一個比一個想得遠,就跟管完這一次就撒手不管一樣。
徐淮景登記好了,我趕緊掛了電話。
拿著宿舍的鑰匙過去,一寢室其他三個人都在屋里。
我一掃眼就看見一頭紅發,暗紅色的,遮住了打了一排耳洞的耳朵,看起來特別朋克特別叛逆特別非主流,是我這種土鱉從沒接觸過的追夢人。
蛙趣,夠騷。
其中有一個小蘿卜頭,還沒我肩膀高,跟個麻雀似的從床上蹦下來歡迎我和徐淮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