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淮景道了謝,他又繼續開始嘰嘰喳喳。
介紹了自己,又挨個開始介紹別人。
我什么都沒記住,就記住了這個紅毛叫蔣嘉。
倒不是因為他跟我撞了名,而是在徐淮景向他問好時,蔣嘉抬了抬眼,目光順帶落在了我身上。
怎么說那幾秒呢,我總覺得特別不舒服。
就像是企圖打量什么,而我和徐淮景又恰巧關系不純。
我不知道這是做賊心虛還是其他心理,總之也就這
◎徐淮景,你會不會接吻。◎
來到北京的第一天,我被徐淮景毫無預兆地出柜了。
對象是徐淮景的三個室友,除了小麻雀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好像也沒什么特別大的反應。
“哇哦,你好猛。”
我也想說,徐淮景你好猛。
你特么記住他們的名字了嗎你就開始自爆隱私了?萬一他們不是接受的話你這四年怎么辦?!
“有不能接受的嗎?”徐淮景語氣平淡到沒有起伏,“有的話可以申請轉宿舍,超過半數我轉。”
我一肚子話瞬間就沒了。
寢室安靜下來的那半分鐘,我突然覺得此刻的徐淮景有些陌生。
他不再是悶在教室角落不言不語只會學習的書呆子,也不是柔柔弱弱只會跟在我身后的矯情怪,他比我勇敢,思路也比我清晰,他就沒準備遮掩與我有關的所有事情,至于以前那樣,可能僅僅礙著我的父母。
徐淮景比我想象中要強大很多。
也是,在那個家庭中破繭而出的蝴蝶,又怎么會是條蚯蚓。
“我無所謂。”除了紅毛和小麻雀,另一個男生開了口。
小麻雀也連忙表態:“我也無所謂,現在都什么年代了,很正常嘛!”
紅毛比他們慢了會兒,我以為他會是不能接受的那個。
然而他一開口,我徹底沒話了。
“哦,我也是。”
我能感受到寢室里如死一般的沉默。
“哇哦,”小麻雀率先打破尷尬,干笑著說,“咱們五個人三個gay哎~”
或許他是想緩和氣氛,但是說出來之后似乎更安靜了。
我感覺自己在這房間里一秒都待不下去。
還好,徐淮景大概看出了我的窘迫,拿了證件準備去報到處報道。
路上,我想吐槽幾句徐淮景未經我同意就出柜這事兒。
可轉念一想,如果對方遮遮掩掩可能才叫有問題,徐淮景這樣做反而算是給我吃了顆定心丸,最起碼以后沒人給他介紹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