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對蕭騁的態度是,如果想好便主動來找他。可現在是怎么回事,得到消息后,莫名其妙地來到這種被官府嚴加約束之處,若被同朝為官的大臣們認出,燕羽衣的清白可謂是完全沒有了。
就連計官儀也得蹙著眉擺臉色,燕羽衣甚至能想到他那副“你竟如此耐不住脾性”的表情。
思及此,燕羽衣頓時有了打道回府的念頭,他面無表情地收回腳,旋即后退幾步,正欲利落地拂袖離去,束得利落的高馬尾在空中甩出一段飽滿的弧度——
啪!
動作瀟灑,但在山海般熱鬧的場合,他甚至沒發覺有人悄然接近,趁他退縮的時候,毫不猶豫的抓住了他的手腕。
“去哪。”男人身體熱烘烘的。
燕羽衣底盤穩,通常沒人能拽得動他,但與對方接觸的那一瞬,他便曉得是誰了。于是順勢隨著慣性,一腳踩在蕭騁腳背,整個人也于此落入他懷中。
為了這個“踩”的動作,他短暫地犧牲了自由。
蕭騁埋在他肩窩,用鼻尖抵著燕羽衣的動脈,稍蹭一蹭,而后用嘴唇貼著他的皮膚,仗著身形高大,完全擋住燕羽衣的視野。
“回家。”脖頸處的shi潤柔軟令燕羽衣短暫失神一瞬,隨手他攀住蕭騁的臂膀,用力捏了捏,說:“行了,無聊過來看一看,就要走了。”
“看什么,查崗嗎。”蕭騁直起身來,將燕羽衣散碎擋在眼前的額發捋過,專心致志地望著他,從他手里抽走折扇,放在跟前扇了扇。
“倒是個好扇面。”他看也沒看,稱贊道。
燕羽衣還不習慣大庭廣眾如此親密,頗覺羞恥,于是推一推蕭騁說:“松手。”
蕭騁緊跟著牽起燕羽衣放在他xiong口的手,指尖穿過他手指的縫隙,緩緩地扣住,納罕道:“燕將軍難得有害怕的時候。”
私底下的往來,與當著所有人的面糾纏,這完全是兩碼事。
前者可以是色令智昏,后者……后者完全就是被參奏的代價。
這代價也真是……
可以忽略不計。
燕羽衣利落地反手擰拉,卡著蕭騁的肩膀,眨眼間便掙脫他的桎梏。
表情仍舊淡淡,偏過頭垂眸望向近處氤氳著水汽的魚池,往欄桿旁靠了靠:“是啊,害怕死了,還請總商高抬貴手,放過在下。”
話音剛落,男人踱步而來,再次逼近燕羽衣,猿臂舒展,直接錮住他的腰,連拖帶拽地將燕羽衣扯至兩墻之間的拐角處。
燕羽衣不愿意,推搡著想要跑,奈何四條腿絆來絆去,還是被困于男人xiong膛之間。
蕭騁領口大敞,延伸至褲腰。
燕羽衣別過臉,雙頰浮起緋色,驟然有點窘迫地不知該往哪看。
蕭騁用掌心托著捧起燕羽衣的下巴,而后又用兩根手指捏著青年氣色還算尚佳臉,左右打量,唇角略微勾了勾:“還記得在外叫總商,看來離氣昏頭還差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