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卡的手掌依舊像一塊熱烙鐵貼在她的后腰,那灼熱的存在感穿透了薄薄的衣料,帶來生理性的顫栗和尖銳的恥辱感。
每一次推動都讓她本就虛軟的腿幾乎要跪下。
空氣粘稠得如同化不開的劣質棕櫚油,揮之不去的鐵銹腥味此刻變得異常清晰,仿佛是從走廊兩側那些緊閉的、剝落油漆的木門縫隙里絲絲縷縷滲透出來的。
走廊盡頭隱約傳來壓抑的、斷斷續續的嗚咽,像是受傷的幼獸,很快又被什么粗暴的響動掐斷。
“為什么是我?”戴溫的聲音嘶啞,每一個字都像是從撕裂的喉嚨里擠出來的。
黎卡腳步微微一頓。他沒有停下,但施加在戴溫后腰上的力量暫時松了半分。
他的頭稍稍傾斜,那個慣常的酒窩笑意再次浮現,但此時在昏黃搖曳的走廊燈光下,那笑容浸透了冰涼的惡意。
“為什么?”黎卡的聲音帶著一絲輕佻的戲謔,仿佛在談論什么無關緊要的趣事,“戴總監這么聰明,應該比我更清楚才對。”
他繼續推著她向前,語氣輕松得可怕:“你們公司最近有筆棘手的跨國貨款,大概是30億泰銖?”
“你們的‘好老板’為了解決這個能拖垮整個東南亞分部的‘小問題’,可是很爽快地答應了我們的‘融資服務’。
戴溫的心瞬間沉入冰窟。
“很不錯的交易,”黎卡的聲音繼續鉆進她的耳膜,“我們幫他解決掉一點無足輕重的人事包袱。既不影響公司運轉,又能填上我們的‘本金’和‘利息’……這買賣,怎么算都劃算。尤其是在現在這個緬北市場行情看漲的季節。”
無足輕重的人事包袱?
戴溫的牙齒幾乎要咬碎,指甲深深摳進早已血肉模糊的掌心,試圖用這尖銳的痛楚壓下那能將靈魂凍結的絕望。
走廊到達盡頭。
咔嗒——
門軸發出一聲生澀的呻吟,黎卡毫無預兆地推開了那扇門。
門內的景象遠比戴溫的想象更具沖擊力。
墻角被隨意丟棄的幾個超大號黑色塑膠垃圾袋,袋子鼓囊囊的,形狀怪異,邊緣滲出深色的、令人心悸的液體,在地板上蜿蜒出幾道油亮的黑色痕跡。
那股濃烈的、混合著腥臊氣味也掩蓋不住的血腥惡臭正是源自那里。
戴溫的胃部劇烈翻攪,一股酸水直沖喉嚨,又被她死死咽下,灼燒著咽喉。
“處理點小麻煩。”黎卡的聲音含笑,像在解釋房間里的布置。
穆森坐在塑料袋旁的皮質椅子上。
他已經脫掉了那件標志性的戰術背心,只穿著一件緊自的黑色圓領衫,勾勒出強悍如巖石般賁張的肌肉線條。
穆森的的目光沒有了墨鏡的遮擋,第一次如此赤裸、清晰地落在戴溫身上,帶著一種令人頭皮發麻的審視。
“我們又見面了,戴溫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