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顧懷寧痛失親人,也徹底沒有母家庇護。
若不是碰巧早一年出嫁,她定然也被處決了。
而沈斂也有心儀之人,是尚書家的三小姐魏清音。
但嚴氏看不上魏家,更中意手握兵權的顧家。
可誰能想到,一年后的顧家會被處決。而魏清音成了王妃如今已生育一子,她的親妹妹更是做了皇后。
每每一想到此,嚴氏就氣得想吐血。
一招錯,步步錯。
“若是當初我兒娶的是清音,我還用得著如此煞費苦心嗎?!”
嚴氏本就極度不滿,昨晚兒子離府,更是將她的憤怒推到了頂點。
“你娘究竟怎么教得你!你要真不會伺候男人,就讓那些窯姐教教你!”
顧懷寧的滿腹委屈,在聽見這句話時瞬間沖破了理智。
“你怎么可以侮辱我娘!”
她可是堂堂將門出身,婆母竟拿她跟青樓女子比!
嚴氏本就憤怒,因她一句反抗,頓時怒火中燒一巴掌扇到了對方臉上。
“放肆!你這不孝的東西竟還敢頂撞婆母!”
指甲鋒利,顧懷寧的臉被劃破了一道長長的口子,細細的鮮血立刻緩緩滲出。
刺痛在臉上傳來,顧懷寧卻笑著落下淚。
不孝?
自從嫁給沈斂,她做了一個出嫁女能做的一切。
可就因為她家族失勢,丈夫不愛,就全是她的錯了?
“你笑什么!”嚴氏質問。
顧懷寧笑著抹了抹眼淚,目光凄楚回答,“母親,我究竟是錯在不孝;還是錯在眼下還活著,生生占了沈斂妻子之位?”
嚴氏被質問的胸口一堵,眸中卻有冷芒在這一瞬飛逝而過。
顧懷寧在祠堂跪了整整一天一夜,這才被下人送回了小院。
一雙膝蓋已經腫的沒了知覺,貼身伺候的侍女映書哭腫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