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膝蓋已經腫的沒了知覺,貼身伺候的侍女映書哭腫了眼。
顧懷寧睜著眼躺了一夜,臨近天亮時,沈斂從外頭進來。
她其實也沒注意到自己哭了,但枕上濕了一片。
沈斂皺著眉,語氣冷淡。
“下人說你頂撞母親,所以被罰跪祠堂。”
顧懷寧看著他反問:“你信嗎?”
成婚這三年,她究竟是怎樣的人,他難道還不清楚嗎?
沈斂厭煩捏了捏眉心,“下次不要再發生這種事了,我母親絕不是無理取鬧之人。”
顧懷寧明明蓋著被褥,卻在這一刻突然覺得全身發涼。
他竟是如此覺得的……
“沈斂?!?/p>
她眼含淚意,終于將忍了三年的問題問出口,“你既然如此厭惡我,為何要答應這門親事?!?/p>
若是她家,是絕不舍得強逼她嫁厭惡之人的。
沈斂皺眉,“如今再討論此事,已經沒有意義了。”
顧懷寧聽著他的回復,眸光閃了一瞬。
是啊。
已經沒有意義了。
沈斂沒久留,很快便換了衣服離去。
不久后,有人悄悄進了房間。
“夫人,喝藥了。”
顧懷寧睜開眼,看見的卻是一個如花似玉的生面孔。
女人端著藥,臉上笑靨如花。
“夫人喝藥吧。喝了,便可以去見地下的將軍和夫人了?!彼龑走f到顧懷寧唇邊,而后慢慢吐出最后一句話。
“都兩年了,夫人還猜不出,將軍府之所以被牽連,是誰栽贓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