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三年,她一直未能懷上子嗣,婆母嚴氏已經對她非常不滿。
而沈斂一直對她非常冷淡,夫妻之事也不過一月一次。
上個月,嚴氏請了一位很厲害的大夫。
不僅開她開了方子,還規定了今晚必須要同房。
沈斂若是現在走了,那這段時間的努力必然又是一場空。
面對她的乞求,他只是冷淡收回視線。
“你好好休息?!?/p>
言畢,顧自離去。
房門打開的一瞬,外頭的風雨猛地落進屋內,也將室內的旖旎擊了個粉碎。
熱意在她眼眶中打轉。
她咬著唇,努力了好久才沒讓眼淚落下。
沈斂半途離開的消息,甚至沒等到第二日天明,就直接傳到了嚴氏那。
顧懷寧當晚便被帶去了祠堂,整整跪了一夜。
翌日,嚴氏沉著臉氣沖沖出現。
顧懷寧的膝蓋已經腫了,酸痛讓她整個人不由自主發著抖。
“顧懷寧!你究竟如何為人妻子的,都那種情況了,你還能讓他走了?。俊?/p>
嚴氏非常憤怒,哪怕已經過去了一晚。
顧懷寧跪了一整晚,小臉憔悴慘白。
她低著頭,眼眶一陣發熱,根本不知該如何為自己辯駁。
夫君在行房至一半時離開,這對女子而言,本身就是一件極羞辱的事。
“我已經不指望你母家能給他帶來什么助力了,若你連個孩子都沒辦法替他生,那我們沈家要你這個兒媳何用!”
而嚴氏的聲音很大,祠堂內里里外外都聽見了。
顧懷寧出身將門,曾經也是京中赫赫有名的貴女。
然而,兩年前顧家因在新皇奪嫡一事中被牽連,滿門被抄斬。
自此,顧懷寧痛失親人,也徹底沒有母家庇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