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世云伸手貼上他的臉頰,同樣呼吸有些粗重:“能待多久?”
翟白容頓了一下,啞聲回應(yīng):“今晚……都可以。”
他只是這樣實話實說,不過此情此景之下,卻有另一種含義。
不再擔(dān)憂沒有時間說話,聶世云很快便決定將閑聊放在之后再說。
“不用陪你的師弟嗎?”想到下午翟白容心虛地在自己面前與段銘玉拉開距離,聶世云刻意笑道,將手覆了上去。
“他現(xiàn)在正有那兩人陪著,”翟白容一時間既想提議說先去內(nèi)屋,又急于辯白,顧不上聶世云的動作,連忙緊接著道:“我這一年來,本就和他再沒有過……”
“當真?”
“自然是真的……!”
“也沒有這樣過?”
翟白容看到聶世云的笑意,心知對方也許并非真的誤會,不過還是忍不住正而八經(jīng)地回答他:“沒有……嗯……不曾碰過。”
“可我怎麼聽映月派的人說起來,翟道友平日對小師弟凡事有求必應(yīng)……?”
翟白容立刻急促道:“誰這麼說?”
“我怎麼認得你們門派中的弟子是誰呢?”聶世云一副無奈的表情。
“真的是事出有因,”翟白容見他這副模樣不禁語氣軟了下來,“世云,你信我……”
聶世云聽他這樣輕聲喚自己,也使壞夠了,親吻著對方的臉頰低聲說道:“我知道的。之前都沒機會能跟你單獨說句話——自繁花城一別,我很想你。”
其實翟白容回想起來,分別之時聶世云的態(tài)度就有些不對,似是知道他此番回不來一般。但此刻絕不是問起這些的時候,而且下午對上段銘玉一行人時,聶世云還頗為咄咄逼人,現(xiàn)在只剩兩人的時候卻又這樣一反常態(tài),柔聲細語的,盡管其中八成有裝可憐之疑,翟白容還是被他說得心里又酸軟又有些愧疚。
聶世云見翟白容主動轉(zhuǎn)過頭來吻自己,笑著迎了上去。
……
待后半夜,帳中各種聲響終于漸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