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這么想著,玫兒打了簾子,進來同佩兒說道:“姨娘看上去氣se好多了,李大夫又來請脈了,奴婢伺候您換身衣裳罷。”大夫也算是外男,穿著太家常的衣服,多少有些有礙禮節(jié)。
“罷了,隔三差五就要見一次,就這身家常的衣裳就好了。你去請他進來罷。”佩兒沖玫兒笑了笑。
“噯,奴婢這就去。”
不一會兒,玫兒就打了簾子,請李瑾言進來。李瑾言照舊坐著不言一語地查看脈象,冰冷的手指靜靜搭在佩兒纖細的手腕上,冰涼的感覺引得佩兒有些不自在,僵著身子不敢動只盯著一側(cè)桌上擺放的瓜果。
玫兒出去沏茶良久沒有回來,李瑾言靜靜開口:“之前那個藥對你身子多少有些影響,不過調(diào)理的差不多了。”
佩兒悄悄紅了臉,知道李瑾言說的是那個y藥,雖然李瑾言是個大夫,但到底是個男人,佩兒羞得都不敢抬頭。
“多多謝李大夫。”聲音小如蚊哼。
“嗯。”李瑾言慢慢收拾東西,復(fù)又開口,“你身子偏寒,需得好好調(diào)理,不然以后于子嗣上也會艱難。”
佩兒聽到這句話,原本羞澀的臉上,寫滿了失落。她知道自己這輩子恐怕都無法生孩子。
“只是艱難,好好調(diào)理,會有的。”李瑾言以為她擔(dān)心自己的身子,不免開口勸道。
“謝謝李大夫。”佩兒澀澀開口。
“姨娘,侯爺來了。”玫兒歡喜地掀開簾子,李瑾言輕輕起身,走到一邊去寫藥方。
佩兒在玫兒的攙扶下,起身,又一再尋問了自己裝扮無礙,才出了屋自去迎接吳樾。
寫著藥方的李瑾言,抬頭看了一眼佩兒的方向,低頭繼續(xù)寫起了藥方。
“侯侯爺”佩兒手足無措地站在院子里看著幾日未見的吳樾,不知道自己此刻該如何行禮,只能傻傻站著。
“嗯身t好些了嗎?”吳樾看著別處,聲音淡然。
“好多了”佩兒低頭,吶吶答道。
“奴婢斗膽回爺?shù)脑挘泵祪捍嗌亻_口,“侯爺掛心總請李大夫來瞧,姨娘身t已經(jīng)見天兒好了,這會子李大夫還在里面寫方子呢。”
“嗯。外面風(fēng)大,進去吧。”吳樾點了點頭。
玫兒示意小丫頭打起門簾,扶著佩兒,跟著吳樾進了房間。李瑾言剛好放下筆,起身向吳樾微微執(zhí)禮,便將方子遞給了走過來的玫兒,低聲囑咐了幾句平時需注意和忌諱的事項,便告辭離開了。
吳樾看著呆呆站在一邊低著頭手足無措的佩兒,心里一動,還沒反應(yīng)過來自己做了什么就已經(jīng)伸手拉過佩兒,摟入懷里。
吳樾閉眼輕嗅著發(fā)香,正yu說什么,卻發(fā)現(xiàn)懷里的小nv人正在瑟瑟抖動。便輕輕松開她,將她拉離懷里,仔細查看,只見她眼圈微紅,唇se卻發(fā)白。確認她并不是生病了,才微微嘆氣:“別怕,那晚的事不會再發(fā)生了。”
佩兒好似沒聽懂,抬頭看著他,眼里還含著淚,沾sh了睫毛,看上去可憐極了。吳樾心里一片柔軟,恨不得立刻把這個nv人r0u進懷里,狠狠疼ai,剛摟入懷里,吻上她的耳后,就聽到了佩兒小貓兒似的輕哼。
“這個藥x太烈,且又一次用了太多,在藥x解掉之前,最好不要行房事否則,只怕會傷了她的身子。”
“傷了身子是何意?”
“y毒入腦,再難控制自身q1ngyu,一旦淺嘗,非盡興而不可止。長此以往,傷及根本,于壽數(shù)也大有損害。”
吳樾輕嘆,想起那晚李瑾言的話,心里暗暗愧疚,只能強行壓下躁動的邪火,退開少許,一手拉著佩兒的小手,輕輕捏著,心不在焉地問:“你還記得以前的事嗎?”
“以前?”佩兒詫異。
“就是就是進綺云樓之前。”
佩兒搖了搖頭,答道:“不記得,蕓娘說奴婢生病燒壞了腦子。”
吳樾嘆氣,不再多問,只將她輕輕摟緊懷里。心下對于她的過去更是介懷了,只是順著蕓娘的線索去調(diào)查的人一直還未有消息傳來。且這么多年過去了,只怕很難問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