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氏抱著手來回踱步,自言自語道:“她不想嫁女,甭想把主意打到我頭上來!
“趕明兒我就同你爹說去,咱們娘倆才進府就這般欺負,實在過分!”
這話是故意說給外頭的丫鬟聽的。
陳皎心里頭也有點焦灼。
與交州聯姻,顯而易見是為結盟,若不然也不至于這般荒唐。
起初她們還盼著入了淮安王府能享福,哪曉得一進門就被潑了盆冷水,頓時把幻想洗得一干二凈。
陳皎不禁生出危機感,因為陳嬋已經同她說過,府里適齡的姐妹就只有兩位。
長房的陳賢樂,三房的陳蓮君,現在多了一個她陳皎。
嫁給交州老頭勢必從三人里挑選。
陳皎很想罵人,現在到了考驗她甩鍋的本事了。
碰瓷崔玨
許氏把希望全寄托到淮安王身上,盼著能得憐憫。
陳皎怕她惹得便宜爹煩心,勸她忍而不發。
許氏咽不下這口窩囊氣,皺眉道:“我兒膽小,人家都欺負到頭上來了。”
陳皎耐著性子勸說:“阿娘莫要糊涂,你仔細想想,大房豈會甘愿把女兒嫁到交州?
“那邊肯定會跟爹交涉,你若在這個節骨眼上煩爹,豈不是讓他兩頭心煩?”
許氏愣住。
陳皎:“越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咱們就越要沉住氣,至少得等到大房亮出態度才能行事。”
許氏毛躁道:“我兒說得甚有道理,可是我心急啊,就想讓她們死了這條心。”
陳皎無奈擺手,“阿娘天真,既然入了這個局,哪能讓你輕易逃脫?”
許氏看著她,再也說不出話來。
陳皎是她的底線。
那交州牧都已經五十歲了,只要一想到自家閨女很有可能會嫁過去,就心塞得不行。
屋里的氣氛變得沉悶,母女各自沉默,誰都沒有說話。
也不知過了多久,陳皎才道:“當務之急,阿娘定要向爹討個靠得住的婆子來。
“你就同他說,怕不懂府里的規矩沖撞了正主兒們,有人提醒著些不易出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