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二房也送來兩匹布,皆是上好的料子。
三房越氏則是親自過來了一趟。
當初是她出的主意把交州的燙手山芋推到許氏母女頭上,特地來探情形。
許氏雖在柏堂吃了不少苦頭,卻沒經歷過宅斗,哪里知道她們的算計。
整個上午她都在應酬這幫妾室,直到正午時分,才稍稍消停了些。
陳皎從婆子嘴里探聽到府里的所有情形,知曉府里包括自家老娘一起有九房妻妾。
也知道淮安王膝下健在的子女還有二十幾位,并且把各房子嗣都打聽得一清二楚。
陳皎私底下吐槽淮安王風流。
許氏雖早有心理準備,還是備受沖擊,自我安慰道:“男人嘛,大抵都是一樣的。”
陳皎頗有幾分無奈,她宮斗劇看過不少,自然對后宅那些陰私也了解一些,說道:
“阿娘,這么多妻妾來瓜分爹手里的那點情意,你可受得住?”
許氏默了默,沒有正面回答,只道:“我不過是個外室,正房都受得住,我怎么就受不住了?”
陳皎嚴肅道:“那不一樣,人家好歹是主母,你卻是妾,且手里還沒有子嗣傍身。”
許氏道:“聽說四房那邊無兒無女,我好歹還有你,怕什么?”
陳皎噎了噎,一時心緒復雜。
許氏樂觀道:“不管怎么說,現在的日子肯定要比以往好得多。”
這話陳皎沒法反駁。
許氏道:“既來之則安之,我眼下是沒什么想法的,就只盼著能替你覓得一門好親事。”
陳皎應道:“在沒有站穩(wěn)腳跟之前,我不放心阿娘獨自在府中。”
許氏頗覺窩心,笑道:“還是我兒心疼老娘。”
下午六房那邊的趙婉兒過來探望。
趙氏三十有余,生育了一女二子,特地帶了陳八娘陳嬋過來。
陳嬋跟陳皎同齡,長月份,已經定親。
二人在廂房里嘮嗑,趙氏則同許氏在邊廂閑聊。
說起陳嬋的親事,趙氏一張圓臉上寫著滿意。
她說道:“惠州顧家可是當地的大族,當初我求了許久,家主才應允下這樁親事。”